宫佳南曦微微动容,一手握住常勇的臂膀,顺势将他从地上拉起来。“本将谅解你受人勒迫,以往罪恶,皆可既往不咎。只是大敌当前,全军高低一心才是御敌良策。”

宫佳南曦猜获得,宫宇除了时候监督军队的意向,这场战役是胜是败,他都不会答应宫佳南曦活着回北周。一抹寒光凝上眉梢,南曦只觉内心翻滚的短长。恨不能现在就杀回芙蓉城,手刃宫宇。

干脆利落的一个字,不带半点含混踌躇。宫佳南曦脆生生应着,本来冰冷非常的心底却萌收回星点暖和。那一日父皇搏命保下来的虎符,是给她调兵遣将的凭据。而亚父数十年如一日的谆谆教诲,倒是将兵马平生的全数财产与北周的兵马尽数奉给了南曦。

单凭几个混出去的细作就想在军队里翻了天,宫宇仿佛太小瞧她。宫佳南曦的眉梢上凝起一股暖色,即使没有带兵兵戈的经历,这些年她尽得镇国公唐鸿的真传,又怎会等闲折在宫宇手里。

“虽是清减很多,却也无大碍。”

镇国公亲身教诲出的人,虽是女子,却也必然有过人之处。只凭这一点,便也值得他誓死尽忠。

早便猜到宫宇没那么快得民气,不过又是一贯的下作伎俩。如此无耻至极,残暴成性的人,又怎配做北周之主!

“誓死跟随殿下!”

南曦听镇国公唐鸿提及过,她小时候,北周江山还未稳定。北周境内驱虎山一带的山贼更是放肆。先帝宫印曾几次下旨围歼,几次下来,山贼未被清缴不说,朝中还连续折损几名武将。厥后唐鸿自清领兵,用时数月才将驱虎山的山贼尽数剿灭。

“你是说,将士们感念镇国公?”

常勇不敢昂首,声音里却带了几分按捺不住的哽咽。“回殿下,小人十二岁参军,曾随镇国公参战……厥后在清缴驱虎山一带的山贼时挨过一刀,就留下了脸上这疤痕。”

梦挽歌解开常勇身上的腰带,环着双臂站在一边。常勇抹一把眼泪,颤抖着嘴唇不住朝南曦叩首。

“既是跟过镇国公,该当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。”

梦挽歌径直坐在桌案前,他的目光游离在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里,寻不见核心,也看不清楚情感。

“我有些乏了,你带下去好好鞠问鞠问。实在问不出东西,便杀了吧。”

“殿下恕罪,小人若不为君上效命,小人的父母亲人便会遭没顶之灾啊……”

雨声渐歇,院子里明晃晃的积水映着常勇高兴非常的脸庞。做宫宇的眼线本就非他所愿,现在得遇明主,他信赖是镇国公的在天有灵,冥冥当中指引着他。乌黑的夜幕里,常勇的脚步愈发轻巧起来。

“亚父随父皇交战多年,后又为安定北周天下驰骋疆场。在北周将士的内心,镇国公是一个不灭的传说,是全部北周的军魂地点。”

“你脸上的疤,是从何而来?”宫佳南曦立于桌案前,衣袍垂在脚边,遮住大半靴筒。

雕镂着牡丹斑纹的花鼎香炉里已经没了香料,隔着一层绣满仙鹤的半水纱屏风,铜镶金的底座愈发豪华。窗外垂垂起了大风,吹起千万雨丝如帘,细精密密的打在窗户上。

常勇双眸通红,哀思之色尽显。他几近是拼着力量跪倒在宫佳南曦脚边,额头重重撞在地上,收回咚咚的响声。

屋里没了声响,屋外却秋雨如瀑。这约莫是全部春季最后一场大雨,扫在秋的尾巴上,打落满园红叶。

“信。”

闻言,常勇欣喜的看着宫佳南曦,一张狰狞的面孔上却也好似温和几分。他的声音颤抖,情感也更加冲动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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