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九章 千钧一击(一)[第1页/共3页]

阿柳停了手,倒当真起来,“每回总说秦王待精华极好,几近专宠……怎也不见她生养呢?现在已是二十四五的年纪,这可拖怠不得。”

许是因靠着洛水,紧邻南市的思顺坊中,槐树生得特别好,枝叶伸展,华盖重重,使得思顺坊较之旁的市坊,更添几分绿意。

“只是阿构阿荷与那些世家子每日同室而学,感染了很多纨绔习性,又醉心追求,拉帮结派,经常结伴出游、招摇过市?”杜如晦顺着她的话一气儿说了下来,仿佛亲眼所见普通。

穆清放轻了脚步,一面走一面打量前头半榻上半月不见的身形,光是瞧这身姿,决然瞧不出已在外驰驱了半月的模样。直到近前。能看清楚面庞时。才气在他端肃沉寂的脸上看出些许倦意。

半温不热的水将穆清满身淹没,一整日马背上狂颠出的劳累正渐渐地散去。阿柳伸手入水中,一面替她揉捏几下因握缰而酸疼生硬的手臂,一面问起四郎和精华的景象。

“精华将四郎教得极好,有四郎伴着,她过得也还算舒心,偶有些不痛快的,左不过是那些妇人间争风而至,精华原不在乎这些,未曾上心,倒也罢了。”穆清仰靠在浴桶边,絮絮地说着。

“想也是如此,又何必亲眼所见。”杜如晦长叹一声,嘴角带起一抹苦笑,“帝都民风向来如此,哪朝的世家子不是这般行动。他二人自小养在杜陵,带他们返来,我也未尽人父之责,未曾是暇管束过。现下在那处,精华如何管得住他们,只求不出岔子,莫惹出甚么是非来,循分守己的便已是大安了,置于心性风俗,这些个也只得今后再渐渐教了。教我放不下心的倒是四郎,他尚且年幼,学甚么样都甚是快。”

武德七年的夏天竟是出奇的风凉。满洛阳的槐树长到了极盛,树叶子未经骄阳炙晒,反倒浸润了几场畅快淋漓的大雨,更加的青嫩欲滴。

而后听闻太子遣人往金城庾立的故居去寻过穆清,也去余杭刺探过,皆未果,只因忙着剿除相州占有的刘黑闼,这事也便不了了之了。

穆清取过一方干布帛,将湿漉漉的头发一点点搓得半干,穿上一袭水色襦裙,束起胸前的丝绦,突厥北庭的景象她倒涓滴不担忧,尽管慢条斯理地清算安妥了。方才披垂着半干的头发,出了浴房,踱上邻水延长的檐廊,因怕再出汗,慢悠悠地走着。

过后不久,穆清便每隔三五个月,换了装。充在康家进长安的商队中。混入长安,由弘义宫的宫人悄悄接进宫,去看一看四郎和精华,通报杜如晦的手札。并将秦王开设在洛阳的天策府的景象一一告禀。

杜如晦心头一喜,若换做旁的人,只怕他尚不能放心,却未曾推测虞世南肯亲授四郎这么个小童。虞世南奸佞高洁,文词之嘉,书翰之精,当世鲜有能有更甚于他的。

ps:好久没啰嗦了,修文馆就是厥后驰名的,常常呈现在文学影视作品中的弘文馆。本来称为修文馆,李世民做了太子后改名弘文馆,再今后武周时,又改名为昭文馆。

“已有这般高了,健壮机警。”穆清抬起手臂,在胸前比了比,“精华教养得好,每日里跟着习练一遍拳脚,去时还给我演了一遍,力量虽小,架式倒是不错。精华说上月秦王接下了修文馆,授了虞公学士一职,统管修文馆,阿构与阿荷一同进了修文馆习学,好虽好,只是……”

便在这个当口,又无知无觉地遭了人算计:太子的长林兵统领杨文干,昏头昏脑地受了几身盔甲,听了几句调拨,吵着闹着要替太子起事,请太子即位,乃至闹得满长安人尽皆知,直闹到正于仁智宫消夏的圣上耳中,这才惹起了天怒,带累了太子在圣上跟前百口莫辩。据安设在御前的内监告密,太子在仁智宫伏地认罪,却结健结实地受了圣上的一记窝心脚,几近昏死畴昔,又遭囚困于牲口房内,以麦草充饥,足吃了好几日的苦,方才放了他出来。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