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志常大袖飘飘，松枝一抖，轻笑道：“天意难问，我却偏要问之，不但问之，还要替天对之，了情道友看我一招‘本始之茫，诞者传焉。’”剑势苍茫广宽，仿佛将六合都覆盖此中。本来昔年屈原做‘天问’，第一句便是‘遂古之初，谁传道之’，李志常一句‘本始之茫，诞者传焉’乃是柳宗元做的天对，天对便是答天问的疑问。这一句‘本始之茫，诞者传焉’便是对应‘遂古之初，谁传道之’。
不过两人只是见招拆招，如此进进退退了三十余招，剑势绵绵不断。了情将乾、坤、巽、坎、离、艮、兑、震八剑道几次瓜代，运出万物窜改，到前面剑招越来越强。固然了情功力不敷，将归藏剑用出来马脚很多，李志常却还是赞叹不已。这门剑法跟独孤九剑一样，都是遇强更强，独孤九剑破尽万法，但是这剑法倒是包含万物，二者无分凹凸，只在于利用人的修为差别，公然称得上无上剑术。
了情道：“这孩子也是个调皮孩子，他那日也不晓得如何溜上了崖顶，并且在道观里到处翻东西，我徒儿觉得他是小偷，便脱手经验了他。这孩子不平气，明天又来，不过一夜之间也不晓得如何回事，仿佛武功大进，若不是我徒儿比他学武久一点，估摸着就要亏损了。”
李志常笑了一声，说道：“我不但和他不是朋友，数月前我俩还在岳阳楼上大打脱手，老怪物‘天物刃’的工夫当真了不起，一手‘凝气成锋’的工夫，斩落我一缕青丝，飘但是去，公然当得起‘黑水滚滚，荡尽天下’的名头。”
哪晓得李志常只说了一句：“小子，该回家了。”(未完待续……)r1292
李志常浅笑道：“‘了情’者，‘情’未了矣，若当真‘了断’，何必去‘了’，所谓‘放下’多数是放不下罢了。”
李志常道：“无妨只是想见地一下归藏剑吧。”
了情道：“李兄能胜楚仙流一招，又何必来找我，于剑法一道我只是萤火之光，怎又比得楚仙流皓月之白。”
了情收回洞箫，含笑道：“李兄剑法之高，公然未曾虚言，这世上又多一名剑术宗师了。”
李志常道：“梁文靖十多年前就被公羊羽传了三才归元掌，三才归元掌是公羊羽的成名绝技，公羊羽天然早就把他当传人看了，同时梁文靖还拐跑了萧千绝的女门徒萧玉翎，不过数月前梁文靖佳耦赶上萧千绝，现在嘛，梁文靖就在华山下，成了个活死人。萧玉翎却被萧千绝带走了。”李志常随即又把这件事详细给了情说了一遍。
了情道：“这倒是有理，最短长的武功都在六合万物内里，只要能师法六合，终有但愿跻身绝顶妙手。不过李兄还未奉告我，这孩子的来源。”
了情手持洞箫，一招朝李志常递过来。这一招‘秋高云淡势’合着华山秋意。朝李志常扫过来。
了情道：“怪不得这孩子要偷入书斋？那书斋他父亲少年经常来，之前道观的仆人玄音道长对我说过，我也翻过梁文靖这孩子在此中藏书留下的笔注，天真活泼，却又稀有分墨客意气，如果他见到了必然很喜好，说不得会收他当传人。”这处道观叫做玄音观，内里之前仆人叫做玄音道长，梁文靖少年时候常来观中读书，和玄音道长亦师亦友。厥后玄音道长伤在蒙前人手里，临死前把道观拜托给了了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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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情叹道：“李兄能和萧千绝平分秋色，当真了不起但是这孩子又和萧千绝是甚么干系？他固然用的黑水武功，但是体内真气浩然纯粹，仿佛有点近似李兄刚才的内劲，难不成李兄是这孩子师父。但是李兄既然是这孩子师父，他又如何只会李兄的内功，对敌时还得用黑水一脉的工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