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倒是听话,应了一声,跳下餐椅就走了。
被压着的沈确目眦欲裂,冒死扒着言臻锁在他脖子上的手,试图摆脱出来。
黄桂兰欲言又止。
“你能够回绝喝汤,但我会喂你!!!”
她刚靠近,言臻空脱手抓起沈安用饭用的小叉子,“铮”地一下插进餐桌。
言臻洗了个澡,换下溅了很多鸡汤的衣服,走出浴室时,黄桂兰正跪坐在地上,一边低声抽泣一边用毛巾擦着油腻腻的地板。
黄桂兰脑神经跟被拽了一下似的:“啊。”
“她带安安出去了……”说到姜雨浓,黄桂兰眼圈红了,她在床边坐下,低声说,“儿子,要不,你跟她离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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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!!!”
幸亏言臻只是靠近检察了一下沈确的环境,见他呼吸均匀心跳安稳,她扭头叫黄桂兰:“妈。”
她不怕死,总不能连父母的安危也不顾吧?
又让他目睹施暴现场。
“要不,我们去一趟姜家?”黄桂兰谨慎翼翼地说,“你之前不是用她父母威胁过她吗,她吃这一套,只要拿准她的软肋,她就不敢这么横了。”
沈建立即瞪大眼睛:“不成能!”
他真是被气昏头了,竟然忘了这茬。
“这药不错啊,药性大还不伤身,你在哪儿买的?”言臻诚心肠问,“链接发我。”
沈确被她拖到沙发上躺着,这会儿已经不省人事了。
他目光死死盯着言臻,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,就怕她俄然脱手偷袭。
沈确头皮一麻,嘴硬道:“我不晓得你在说甚么。”
沈确满心的郁气左突右突无处宣泄,这时房间门“吱嘎”一声轻响,黄桂兰出去了。
沈确被她这个威胁意味实足的行动激得神经一紧,身上的伤口顿时疼痛起来,他脱口而出:“你想如何?”
“我来猜猜,我如果被药倒了,你们筹算如何对我?”言臻笑眯眯地说,“是弄瞎我的眼睛,还是打断我的腿?让我完整变成废人,今后就能任你掌控了吧。”
他慢吞吞地坐起来,扭头看着窗户玻璃倒映出的本身,额头上缠着纱布,脸肿得看不出五官,胳膊打着石膏,手背裹得像个粽子,本来镶好的门牙又掉了一颗。
两人结婚六年,姜雨浓受不了他家暴,数次跑回娘家,都被他以她父母的性命做威胁,逼了返来。
“装傻就没意义了,证据还在桌上摆着呢。”言臻手指在餐桌上点了点,“下次换个高超点的招儿,这招过期了,连狗血偶像剧都不消了。”
沈确昏倒了36小时才悠悠转醒,规复认识后,他浑身一点力量都没有,头还疼得要命。
沈确不耐烦道:“你还想说甚么?”
挣扎间言臻手臂一痛,她低头扫了一眼,沈确的指甲把她的手臂挠得血淋淋的。
她嫌弃地抽出纸巾擦手,眼角余光瞟到沈安坐在餐桌旁,她一拍脑门——脱手前忘了把这小子打发走。
“啧啧。”言臻摇点头,“多损呐,这主张是谁出的?”
本身如法炮制再来一次,还怕镇不住她吗?
“这就欺人太过了?那你下药的行动叫甚么?”
“你别说了,我不成能跟她仳离!”沈确烦躁地说,“打不过她是临时的,等我养好伤,看我如何清算她!”
两人对视了几秒钟,言臻摆摆手:“别这么看着我,既然是道挑选题,那你有回绝喝汤的权力。”
还每次脱手都能直击他的缺点。
“你俩如果不离,她迟早会打死你的。”黄桂兰哭了起来,“阿谁女人底子就没有人道,每次脱手都那么狠,我们又打不过她……”
沈确猛地站起来,气得脸上的肌肉直抽搐:“姜雨浓,你别欺人太过!”
“……”沈确心跳加快,神采越来越丢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