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不得也杀不得,为今之计,我们只能共同她赈灾。”李儒道,“早些完成赈灾,她也能早点分开,我们就安然了。”

固然很难堪,但为了李夫人的安危,他承诺跟言臻合作。

这个期间的酿酒工艺,均匀四到五斤粮食才气酿出一斤酒。

李儒却叫住她,支吾道:“郡主,内人……可还好?”

“郡主谬赞。”李大人盗汗涔涔。

马卓家中有密室的动静,另有城外三座酿酒庄子的位置都是李儒供应的。

李儒反问:“难不成张大人不怕?”

张辽眼底闪过一丝戾色:“强龙还斗不过地头蛇呢,她非要出头,那就让她把命留在这儿,陪她那位短折的太子夫君!”

次日,七万余石粮食被接连运入城中粮仓。

李大人目送言臻的身影消逝在玉轮门,这才寂然跌坐在门槛上,抱着画轴发楞。

李儒面色凝重:“事已至此,是不是徐方干的已经不首要了,郡主铁了心要整治我们,有马大人前车之鉴,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办?”

“拿着吧。”言臻起家,“本郡主奖惩清楚,贪污纳贿,该杀的我不会放过,但有功的,本郡主也一样不会健忘——起来吧。”

另一名和徐方同级的官员也道:“我看这事跟徐方脱不了干系,那位郡主才来了几天,光凭她手底下的人,如何能够这么快查出马卓家里的密室,还把他城外的酿酒庄子给掀出来了,必定有人告发。”

“拜见郡主!”李儒跪下行了个大礼,同时不动声色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盗汗。

李府书房规复温馨,李儒叹了口气,拖着浑身怠倦回到隔壁的寝房。

李儒道:“太子的死是不测,如果她也把命折在这儿,我们这些人恐怕都要被问罪,太冒险了,得不偿失。”

“我有甚么好怕的。”张辽嘲笑,阴阳怪气道,“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,张某敢收下那些东西,就不怕吃不下,我可不像李大人,在家受河东狮的气,宦海上还要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吓得屁滚尿流!”

他说完,又赶紧解释道:“下官入仕前,贱内陪着熬了好些年苦日子,挣钱养家侍营私婆,供下官读书,是以落下一身病根,常日里需吃药养着,下官没别的意义,只担忧她的身材……”

言臻看着他额角的盗汗就没停过,好笑道:“李大人不必严峻,我虽是女子,但言出必行,只要你肯共同我把赈灾诸事做好,我不但保你安然无事,今后还能平步青云。”

言臻上了停在李府后门的马车,想起李大人好像惊弓之鸟的模样,嘴角扬起一抹弧度。

唯独徐方不在内。

一名常日里跟徐方不对于的蓝衫官员忿忿道:“除了他还能有谁!马大人是他下属,把他拉下来,再奉迎那位郡主,他可不就能往上爬了吗!”

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,同僚们纷繁劝道:“好了,别吵了。”

李儒闻言,顿时怒了:“你……”

数以万计的哀鸿每日只能以清粥充饥,马卓却私吞这么多粮食,在大灾年用来酿酒。
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油灯在夜色中爆出一朵灯花,在一片死寂中显得尤其较着。

言臻来巴蜀之前就猜到赈灾水深,因而提早做了本地官员的功课。

李大人闻言松了口气:“是内人叨扰郡主了。”

张辽从哀鸿安设点返来,看着长得看不到绝顶的粮食运输步队,他神采惨白如纸。

李儒出身豪门,靠科举入仕,此人在宦海上油滑油滑,但为官数十载,可贵的是他没有纳妾没有通房,家中独一一名入仕前就结婚的荆布之妻。

书房内,包含李儒和张辽在内的十一名官员面面相觑,都是一脸肃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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