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悦自小不喜屋子乌黑无光,即便安寝,也要留下一盏灯,让寝室有一丝光芒,因她的这个风俗,皇贵妃担忧她的眼睛会被灯光伤到,也担忧她睡不好,特地亲身去求了天子将北国进贡的南海夜明珠,安在她的寝室内。

太后嗔了皇贵妃一眼,“就你皮,哀家哪日没有体贴你了?”

燕画点点头,寡淡的声音带着一丝佩服,“郡主料事如神,那人出了清风阁,公然有人要撤除他,我听郡主的叮咛,在危急时候,暗中脱手,帮他避开了致命的伤口,幸亏那些人放了火,便也分开了。”

余悦悄悄一笑,伸出柔夷。

“本宫自不会输!”

余悦嘴角悄悄上扬,尽情萧洒,如雪中红梅,美艳无双,傲骨天成,何惧风雨?

燕语和燕画见此,对视一眼,给她掖好被子,放下一寸令媛的鲛绡宝罗帐,撤掉琉璃水晶灯盏,只余下殿顶的一颗夜明珠。

“是。”

“好了,你们去筹办一下,明日我还要进宫拜见皇祖母和姨母。”

余悦摇点头,“不,母亲和姨母一片慈母之心,若她们晓得,必会想尽体例撤除白瑜儿,前朝后宫太多双眼睛盯着她们了,到时一旦被人抓住把柄,满盘皆输!”

不过,燕语默了默,“郡主,是否要奉告公主和皇贵妃娘娘?”

此时的她们不是长宁郡主的侍婢,而是长宁郡主亲手培养的利剑燕卫!

“嗯。”余悦交代完工作后,便沉甜睡去。

“燕画,那边派人安设了吗?”

燕语听此,将银丝炭添入缠枝梅花鎏金炉中,看着扑灭烧星,嘴角勾起一道耐人寻味的笑意,“火真是一个好东西啊,能添暖照亮,也能焚尽统统,包含善与恶。”

“想这么多何为?郡主说甚么,我们便做甚么就充足了。”

燕画眸光暗沉,沉默好久,“不过是一个从穷山恶水出来的才子,为何会……”

“哀家的心肝儿,如何就几天,便清癯了这般多呢?那些主子是如何服侍的?”

燕语和燕画,惊奇一瞬,却恭敬点头应是,不管如何,余悦的话都是她们燕卫的第一指令。

“记着,莫离瑾,也是我们的仇敌。”

两人脚步无声地出了寝室,安排一下琳琅阁的事情,免得让公主晓得郡主身材不适。

“长宁拜见皇祖母。”

太后被她似恭维似逗乐的话惹笑了,拉着余悦直说皇贵妃都这个年纪了,还不知羞装小女孩。

余悦轻笑一声,刚想说甚么,一旁身着绛红色五彩凤袍的皇后搁下茶盏,似不在乎说道:“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,清减也是普通的,多补补就好了!”

燕语和燕画亦果断一笑,紧紧握住她的手。

“快起来,”太后见到余悦,明显非常欢畅,带着赤金护甲的手伸出,“长宁,来哀家这边。”

皇贵妃娇笑一声,“被母后体贴天然如何都不敷的了。”

余悦也笑着听着,不时再逗太后几句,众妃嫔也是人精,目睹太后表情不错,天然一句接着一句专挑太后喜好的话,本被皇后一句话弄僵的场面活泼了起来,一时候慈宁宫倒是一片笑语晏晏。

凌晨存候后,皇后,不,应当说皇贵妃带着众嫔妃分开了慈宁宫,皇贵妃走之前,对余悦暖和一笑,见她浅笑点头,才恭敬退出宫殿。

余悦起家,走到太后身边,握住她的手,甜甜一笑,“皇祖母。”

慈宁宫氛围诡异的温馨下来,世人皆低下头不敢看太后的神采,余光却见皇后一脸仿若不觉地淡定喝茶,无语一瞬。

“三皇子?”

……

皇贵妃美艳绝伦的脸轻颤一下,瞥见太后有些生硬的嘴角,忍住扶额的打动,心很塞,面上却擒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,“长宁几日不来宫中,母后但是惦记得紧,每日每日的念叨,现在你来了,我们也不必再听着心中发酸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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