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止是赋性难移,的确就是在憋屈中构成了变态。肃参谋在心中狠狠吐槽了一番,自打明天晓得新兵考核里,董章让林云绑着四十斤沙袋跑二十千米,肃参谋瞥见他就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爽。

“哎,罢了罢了,凡事适可而止,掌控分寸,莫要弄出性命,让将士们寒了心。你,下去吧。”曲镇城摆了摆手,不予多说。

话到此处,正中肃参谋下怀,他拱手道:“只要贴出布告,在各个营帐内停止提拔,想必能够拉起一支步队。最好的挑选,莫过于此次的新兵考核,没有归属之前挑好苗子,各营之间也不会产生冲突。”

彼时营帐以内,下坐另有一人,恰是前来议事的肃参谋,听得老将军的可惜,他垂眸轻笑道:“当初将军喜好的,何尝不是这类朴重的脾气。”

“将军,此次前来议事,是末将感觉,应当扩大马队的范围。匈奴号称顿时奇兵,自小在顿时长大,一起打来,他们除了身强力壮以外,就是马队力量非常强大,这对现在以步兵为主的东北军,有很大的限定性。”扩大马队,是林云从分开之前就提及过的,当时候东北军方才驻扎漠北边疆,万事都在适应当中,以是肃参谋没有提。而现在提及,天然是存在了一些心机。

董章此人,他虽未曾打仗过,倒是早有耳闻。十年前乃是东北军中的一名虎将,可为人倒是油盐不进,不懂变通,在军事作战上面只顾着本身往前冲,最后连曲镇城的定见都置之不顾。他曾经救过曲镇城的命,也是他的得力干将,最后为了军事共同上的调和,不得不把他下放到新虎帐。

他之前就传闻董章难堪林云,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,他晓得林云不想他多管,以是对此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可本日之事,确切是太令人愤恚了。

直到他的身影消逝在营帐以外,曲镇城才放动手中的文书,重重叹了口气,“哎,十年如一日,哪怕他能改一点点,我也不至于一向将他安排在新虎帐里。”

曲镇城深思之下,也自发有理,“恩,肃参谋言之有理,眼下各方面守军攻防都已经稳定,趁着匈奴疗摄生息,我们也应当尽快完美与之对抗的兵力。只是马队不止磨练兵士的骑术,还要顿时作战,人才希少,眼下军中要提拔人才,怕是也不易。”

这话看似有理有据,倒是藏着私心。此番是董章做得过分火,才激得肃参谋亲身出面,给林云搭桥铺路。

“原觉得光阴久了,他会有所悔过,没想到啊。江山易改赋性难移。”曲镇城抹了把老脸,终是再一次放弃将人召回身边的筹算。

曲镇城身居高位多年,已经好久未曾有人敢这般劈面顶撞了,可依他劈面前之人的体味,或许在他的眼里,这只是陈述究竟罢了。

董章被这俄然的闭门羹整得一愣,随即沉了神采,拱手道了声辞职以后,便回身大步拜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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