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咚声响,禁军仓猝奔进大殿,却不是为了抓人,反倒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满面惶恐道:“殿下,内里……内里……打起来了!”

剩下的人纷繁看向毅王,有些不知所措:“殿下,眼下如何是好?”

“来不及了!”毅王面露狰狞,将他一把推开。

天子说没就没了,总不会连个圣旨都没留下吧?不过没有圣旨不要紧,这不是另有太子嘛!可如此关头的时候,太子呢?

毅王俄然哈哈大笑,拎着人便回身又冲归去。

天子大行,接下来最要紧的除了丧仪便是新帝即位,大臣们真真假假哭得正纵情,却发明始终不见太子的身影,这下完整懵了。

一石激起千层浪,毅王这是摆了然要篡位,不平的人面露喜色,不待王述之开口,便有人按捺不住出声质疑。

中间的大臣们大吃一惊,意味不明的目光朝王述之覆盖而来,王述之恍若未觉,负手赏识着司马嵘面上淡淡的神情,表情愉悦。

惊诧的世人恍然回神,大喜过望,纷繁下跪叩首,冲动着颤声喊道:“恭迎太子殿下!”

看向王述之的目光顿时收归去很多。

毅王神采微变。

毅王冷眼看着他,眸中闪过一丝思疑。

那人应了一声,只感觉他比任何时候都阴沉可怖,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。

声浪响彻云霄,群臣奋发之余,又不免担忧太子。

王述之远远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司马嵘,见他目光转过来,顿时笑得一脸满足。

“甚么?”毅王皱眉,不悦地看着他,“慌甚么!有话好好说!”

司马嵘朗声道:“缴械者,既往不咎!”

毅王见被围困的禁军神采呈现松动,暗呼不妙,厉声喝道:“不要被骗!”

毅王面色沉凝,只当他在欺诈这些禁军,正要出声安抚,俄然余光扫见谢卓冲某个角落使了个眼色。

没多久,一道圣旨捧了出来,内侍锋利的嗓音在大殿内回荡,扬扬洒洒一通念完,意义显而易见:皇位传给了毅王司马阔,至于太子,半字都未曾提起。

毅王接了圣旨,垂眸含笑,指尖在圣旨上缓缓摩挲,骄易道:“陈大人这是要……抗旨?”

司马嵘当众护住了他王家的颜面,贰内心的惭愧却没法说出口,幸亏毅王气数将尽,伯父他也兴不刮风波来了。

毅王天然是没有胆量拿捏他的,万一让王豫恼了,得不偿失。

毅王气得面色发黑,见局势已去,又惊又怒,回身提起一名亲信的衣衿,怒道:“如何回事?太子何时逃脱的?大司马又在那边?”

四周的人齐齐倒吸一口寒气,看向毅王的眼神俱带上了几分顾忌。

四周的亲兵面面相觑。

“哐铛!哐铛……”接连又是几声脆响,在心弦紧绷的禁军耳中如同天雷,刹时淹没了毅王的怒喝声。

耳中被吵得嗡嗡作响,毅王愤怒不已,怒喝道:“来人!将这些逆贼全都绑了,马上投入大牢!”

被围困的禁军面面相觑,踌躇不决之际,慌乱地瞟向各自统领,见几位统领都是面色果断,不由再次握紧手中的刀。

天子死得蹊跷,太子又莫名失落,皇位超出太子传给了他……哪一条都不是他能够解释得清的。可那又如何?既然筹算篡位,就做好了接受骂名的筹办。

司马嵘忍俊不由,随即又将目光转向毅王。

谢卓带来的兵士齐声吼怒:“毅王不忠不孝!六合不容!不忠不孝!六合不容!”

毅王给禁军统领表示,让他们务必拖到王豫前来得救,可内里厮杀并未持续多久,俄然堕入一片沉寂。

毅王双拳捏得咯吱作响,他的确是要篡位,可“弑父”一说又从何二来?本来谢卓也是刁猾之人,他倒是小瞧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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