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伙山贼竟敢杀人剜心,煲汤来喝,当真酷烈残暴!
一次,方总镖头亲身护镖路子山下,项彪带领上百喽啰拦住来路。
方芷寒内心一阵绝望,蓦地跳出圈子,右手持刀,就要抹脖子。
项彪哈哈大笑:“方老狗这厮如此可爱,生的女儿倒是如花似玉,还挺有骨气。风趣,风趣。”
那喽啰手里拿着尖刀,在范豪杰胸前比比划划。
范豪杰魂飞魄散,周身像筛糠一样颤抖。
范豪杰肝胆俱裂,杀猪一样哀嚎。
项彪收回一阵猖獗的大笑。
“哼,大寨主,要我从你也行!我方芷寒打小崇拜的是豪杰、佩服的是豪杰。你如果真的技艺超群,能让本女人佩服,当这个压寨夫人也无妨。如果欺世盗名、暗箭伤人的鼠辈,我宁死也不肯屈膝!”
“骂一声如何?本女人还要骂一百声、一千声!”方芷寒一拧脖子。
“哼!我范豪杰生是会友镖局的人,死是会友镖局的鬼,要杀就杀,何必多言?”范豪杰眼睛一瞪,厉声喝道。
六年前,项彪并不在乌鸦岭,而是在青州一带落霞山落草为寇。
“大哥,谨慎啊。”薛奇皱眉。
方芷寒也挣扎着喊道:“你们要干甚么?放开他!”
“饶命!饶命!”
无法项彪要求的“买路钱”太高,方总镖头很不乐意。既然谈不当,两边只能开打。
“哼,归正都是一死,有甚么好怕的?我就是死了,也不能让贼寇欺侮父亲的名号!”
“范镖头,你劝劝方老狗的女儿,让她从了本寨主。”项彪笑嘻嘻地看着方芷寒。
方芷寒厉声呵叱。
若非项彪存了个戏耍的心机,收着力量打,没有下重手,不然早就一斧将她劈翻在地了。
一个喽啰腰间别着尖刀,手拿一碗凉水,在范豪杰胸膛上泼了几下,笑道:“呵呵,民气都是热血裹着。俺把这冷水泼散了热血,取出心肝来时,才脆脆地好吃,恰好煲汤......”
项彪呵呵一笑:“要骑这匹烈性的母马,倒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儿。来人,解开方女人的绳索,把双刀还她,让她见地见地本寨主的技艺!”
范豪杰的心机防地完整崩溃了,扯着嗓子大吼。
方芷寒咬紧牙关,把家传刀法一招招使出。怎奈她的技艺本就不如项彪,再加上被捆绑半日,双手发麻,战力更是大打扣头,不到十个回合,就脚下踉跄,落入下风。
“妹子啊,如果砍头,我忍忍就畴昔了,又是挖心又是煲汤的,我是真的惊骇......求求你了,就先承诺了大寨主吧!”
项彪养伤大半年,仇家簇拥而至,到处追杀。他不敢在青州逗留,因而往北窜逃。偶尔路过青牛县乌鸦岭,也就留了下来,干起了山贼的成本行。“斗争”了数年,弄死了盗窟上一任寨主,本身当上了“大寨主”。
方芷寒倒是很有骨气,杏目圆睁,盯着项彪,眼神里毫有害怕畏缩之意。
几个喽啰解开了方芷寒的绳索,把一对雁翎刀递到她手里。方芷寒秀目一瞪,娇叱一声,跃出门外,双刀划出两道寒光,朝项彪劈去。
“身为阶下囚,不知死活。你再骂一声贼寇尝尝?”
“老天有眼,你们落到项某手里。六年前,方老狗在我身上砍了一刀,差点要了我的性命,本日真是风水轮番转了!”
方芷寒眼圈一红,内心升起了一阵激烈的绝望感。
说罢,项彪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柄梨花开山斧,大步走到门外。这柄斧头,柄长六尺,斧刃一尺,外型古朴,威猛非常。
二十个回合过后,项彪被当胸一刀,差点斩死,舍命跳崖逃脱。部下山贼尽数崩溃。
本身一贯倾慕的青年才俊、江湖豪杰,存亡关头,竟然是这副模样。方芷寒心灰意冷,哀叹一声,眼神里尽是哀怨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