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为黑虎堂卖力嘛,何分表里?”范豪杰笑容可掬。
“这两个兄弟害了风寒,本日闻总堂主说有劲敌来犯,是带病出来的,说是要为黑虎堂建功立业,论功行赏。”范豪杰笑着拱手。
“哼,郝总堂主说了,今晚怕有大敌来袭,要我们粗心不得。你这厮是哪个香堂的?兀自吊儿郎本地闲逛?”甘香主面色不善。
紧跟着,一阵风声,一个黑袍人从总坛飞身跃出,稳稳坐在黑虎旗上面的座椅上。陈处墨定睛观瞧,此人身材魁伟,三缕长髯,气度慷慨,不怒自威,恰是黑虎堂帮众口中的“郝总堂主”。
“呵呵呵,月圆之夜,旗峰之巅,剑箫江湖行,公子世无双!”
黑虎堂有两千多帮众,每个香堂均有二百来人。一个香主不熟谙其他香堂的杂兵或小头子,也不奇特。
“哦......随便站在前面吧。”
甘香主扛着朴刀正要拜别,俄然余光瞥到了穿戴黑衫、戴着罩帽的方芷寒和青羽,嗯了一声,转过身子。
范豪杰点头哈腰,对着那男人干笑两声:“呵呵,甘香主,有何叮咛?”
陈处墨带着世人,正想凑畴昔,却听耳畔有人低吼:“站住!”
世人连连点头。陈处墨固然机灵,但范豪杰曾在黑虎堂卧底,体味他们的行事气势和职员装备,不轻易透露。
陈处墨和李元芳身形固然肥胖,穿上黑衫,勉强还算称身。方芷寒和青羽毕竟是女流之辈,衣衫偏大,只能扣着罩帽讳饰女子脸孔。
一个缥缈的声音,传到了世人耳朵里。
陈处墨也是心惊:这姓甘的香主,貌似粗人,心眼倒也邃密。
“敢问朋友,自何而来?为何要与我黑虎堂作对?”
茫茫夜色中,沈有信一身白衫,腰系玉带,手握长剑,飘但是出,脸上挂着刀锋般的笑意,一派世家公子的气度。
陈处墨等人乔装成黑虎堂的巡查步队,朝总坛方向走去。
本来这黑虎堂总坛,乃是由旗峰山上一座荒弃的古刹改革而成。只是改革后,增加了很多气度雄浑的气势。
正中一杆大旗,旗号上一头玄色的猛虎张牙舞爪,形貌狰狞。旌旗底下摆着一把厚重的座椅,裹着玄色的缎子,想必就是黑虎堂总堂主的坐位了。
“许之龙这个王八蛋,让你们在外头喝西北方,本身早早就钻进总坛躲安逸了。”甘香主咧开大嘴,朝范豪杰肩膀上拍了两下,以示鼓励。
“范三镖头,我们属于哪个香堂的?”陈处墨抬高声音问道。
总坛门前的空位上,黑虎堂的人马严阵以待,旗号遮空,杀气满盈,仿佛一片黑压压的丛林,约莫有一千多人,遵循香堂所属列队站好。
“这两个兄弟很没眼色啊,看到甘某,竟然不打个号召?”灯火下,甘香主笑容有些狰狞。
陈处墨低声笑骂:“沈有信这其中二的狗公子拍武侠剧么?神神叨叨,不堪入耳。”
这狗堂主,真是会享用!
那甘香主正待诘问,却听总坛门前响起了凄厉的号角声,那是黑虎堂呼唤帮众调集的信号。
身后还跟着二百多白马寺的部下,都是整齐齐截的红色衣衫,只是手里的兵刃不尽不异,除了长剑、长刀、短矛以外,另有雷霆挡、镔铁棍等兵器。
一个雄浑的声音在氛围中回荡,显是说话者真气实足,武功卓绝。
又是一阵香风,不知何时,郝总堂主身边呈现了三个绝色美女,均是一身丝绸黑衣、裙衫薄弱、足蹑丝履、笑靥如花,一个侧身卧在那郝总堂主脚边,一个在他前面捶背,另有一个干脆坐在他腿上,依偎在他怀里。
“好快啊,贼人已经到来了?”
黑虎堂人数浩繁,相互之间不尽了解,陈处墨一行大模大样地站在人群中间,并无人发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