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是大夏的官兵吗?”一个野人从林子里探出脑袋,俄然扯着嗓子吼道。
林子边沿那几个怪人,衣衫褴褛,不人不鬼,面庞乌黑,头发蓬乱,仿佛野人普通,令人望而生畏。
“我乃海王陈处墨是也。尔等是何人?莫非是东洋海寇冒充我大夏子民,筹办偷袭我等?”陈处墨拄着朴刀,大声问道。
陈处墨在工匠的带领下,观光了他们的“工房”。此时制好的蒸轮船已经全军淹没,只留下几个半成品。
“弟兄们,都出来吧,是陈海王的人马来救我们了!”
“唉,岛上留守的海寇临走之前,把能带的粮食都拿走了,只留下我等在岛上等死,连个船都没有留下。我等把岛上的老鼠和蛇都快吃光了,陈大人如果再不来,我们就得吃人了。”那工匠差点被干粮噎住,一阵狠恶的咳嗽。
听张闻西这么一说,几个弩手顿时站起,端着弩,朝几个野人对准。
“点她的天灯!”
“恰是陈某,如假包换。尔等究竟是何人,报上名来!”陈处墨把手中朴刀猛的一顿,大声喝问。
“陈海王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,亲爹亲娘。”
看到林子里有怪人出没,方芷寒和方总镖头也从船头一跃而下,各持利刃,护住了陈处墨。再看陈处墨,陷在沙子里挣扎不起,非常狼狈。
几个野人畏畏缩缩,躲到树林里,偷偷伸出脑袋往外窥视。世人的内心一阵阵的发毛。
陈处墨面色一黑,没有作声。本身这辈子和“小孀妇”算是分不开了。这帮贩子俗人,就喜好这些八卦的东西。
“陈某没少跟东洋人打交道,这伙人古古怪怪,不太像。”陈处墨说道。
“愿奉陈海王号令!”
净水玲奈谨慎翼翼地凑到陈处墨面前,悄悄说道:“岛上很温馨,只怕是留守的人已经逃脱了。”
看到陈海王罩着这个东洋女人,众工匠只能咽下了这口恶气。
得救的工匠们一起冲陈处墨跪下了。
“老乡刻苦了,我们是来挽救你们的。”陈处墨撇下朴刀,朝这伙人走了畴昔。李元芳和方芷寒心存疑窦,暗自保护陈处墨身边,以防有诈。
“陈海王!陈海王!陈海王!”
“诸位,陈某打算在扬州一带扶植一座大型厂房,专门研讨和制作蒸汽机,不但能用在船只上,还能用在织布机和锻造机上。不知各位有没有兴趣插手,报酬从优。”陈处墨大声宣布道。
众工匠闻声看去,都认出了净水玲奈,群情激昂。
净水玲奈胆怯地躲到陈处墨身后,陈处墨向众工匠拱手:“知过能改,善莫大焉,此女已经改邪归正,在陈某部下做事,还望诸位谅解。”
陈处墨把手一摆,制止了弩手的行动。
“若非陈海王相救,我们都成饿殍了。”
“陈大人,掳掠工匠,都是木村翔和鲍家搞的鬼,我只卖力蒸轮船的制造,绝无虐待工匠的行动。”净水玲奈一脸惶恐,连连报歉。
语音纯粹,是大夏南边人的腔调,毫不是东洋人。李元芳心头一凛,硬生生的把几近刺出去的长枪收回来了。
“真是丢人。”方芷酷寒哼一声,一把拎住陈处墨的脖颈,将他提了起来,稳稳放在地上。陈处墨呸呸几口,吐出嘴里的沙子,顺势拿起地上的朴刀,摆开了打击的姿式。
“本来如此。”陈处墨点头道。
“诸位,岛上可有东洋海寇?”陈处墨凑到工匠中间,笑着问道。
“陈处墨?莫非就是阿谁身怀异术、大破海寇、和小孀妇有一段缠绵悱恻豪情戏的海王陈处墨?”为首的野人壮着胆量,大声嚷道。
陈处墨看着玲奈,指着狼狈不堪的工匠,不满地斥责道:“尔等东洋人实在可爱,把我大夏的工匠都欺负成甚么模样了?陈某如果晚来几天,只怕岛上就没几个活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