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简雍嗤笑一声,道:“龙公子,多说无益,你我静待此事的结局吧。”说罢转过甚,也不睬胤祚,只盯着那四箱子奇珍,目睹一点点减少,隆昌通的开张似是已经近在面前了。

常简雍端起茶杯,微微抿了几口,问道:“龙公子莫非真的一点也不在乎?一旦钱庄当放开张,聂志远和钱庄的唐掌柜恐怕都免不了一个抄家的了局。”

一个壮硕如同铁塔普通的身影,呈现在门口,随后快步走到胤祚身前,半跪下道:“公子,一万两银子现已运到!请您示下!”

没想到胤祚却笑道:“此时说灰尘落定还言之尚早吧。”

胤祚只是冷冷的看着常简雍并不言语。常简雍心头鄙夷更盛道:“龙公子,对峙下去对你我都没好处,你的钱庄已经拿不出一两银子了,承认吧,隆昌通已经开张了!”

“铁镖头,你来得恰是时候,差人把银子看好吧。”胤祚拍拍面前大汉的肩膀,那大汉憨憨的笑着应了声是,然后朝内里一挥手,顿时走出去十几个凶神恶煞的镖师,护在银子四周。那大汉恰是接办了义威镖局的铁凝,他现在是义威镖局的总镖头,早在十几天前之前就奉胤祚的命去扬州走这一趟镖,一起上紧赶慢赶,终究算没误了时候。

“谁说这钱庄开张了啊?”胤祚豁然站起道。

胤祚不耐烦的道:“行了!别哭了!这事还没完呢!”唐掌柜到了声“是”,却也没能忍住泪水,胤祚看的心烦就挥挥手让他退下了。

那大汉瓮声瓮气道:“公子,每箱五百两银子,一共万两,请您查收!”

常简雍久经阛阓,大风大浪是见惯了的,但此时也对胤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有些佩服,加上想要亲目睹证隆昌通的开张,也抱拳答道: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说罢就走进柜台里,胤祚让人搬了桌椅来,又让人泡了一壶铁观音,亲手给常简雍和本身都倒了一杯。

常简雍此时也从位置上站起,笑着拱手道:“龙公子,工功课已灰尘落定了,请您就别难为他们当差的了。”

此时唐掌柜正蹲坐在柜台角落里,身材一向在微微颤抖,他明白再过半晌,就要被桎梏加身了,恰好此时他又听到胤祚叫他,虽不甘心,但还是起家,走到胤祚身后侍立。

唐掌柜看了一眼常简雍,此时他也不顾忌有外人闻声了:“回店主,当铺昨晚未几余下了戋戋数十两银子,恐怕本日一开门,就要开张了……聂掌柜……聂掌柜他此时恐怕已被官差拿下了……”说罢竟然又要哭出泪来。

大厅顿时堕入了一阵沉寂,唐掌柜和钱庄的伴计们也不哭了,脸上尽是苍茫,而拿人的官差脸上写满了难堪,储户们脸上挂满忧色,毕竟他们的银子能拿返来了。而最出色的是常简雍,他的神采被明晃晃的银子晃得一阵泛白,身材不由颤了几颤,跌坐在椅子上,喃喃自语:“这如何能够?哪来的银子?哪来的银子?”

胤祚只是淡淡一笑道:“常老先生无知恐惧,鄙人也佩服的紧啊。”

像是要印证那壮汉的话似的,几个小厮把牛车上的麻绳解开,把箱子抬到钱庄内,一共二十口大箱子,让本来拥堵不堪的大厅空出了老迈一片处所,小厮们把箱子全都翻开,顿时一片银光闪动,箱子中鲜明是码的整整齐齐的银锭!

此时刚好胤祚带来的那四大箱珍宝只被卖的剩下了一串珍珠项链。

常简雍内心惊奇不定,把整件事情重新到尾又细细想了一遍,确认毫无遗漏,隆昌通和银座绝对已经被逼入死路,就算是大罗金仙都救不返来了,这六阿哥不过是故作平静罢了。想到这里他又调侃道:“龙公子得失不挂于心,实在让老夫佩服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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