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羽忙道:“不必了,茶点已经上过了。”
听此人的口气,是熟谙杨亭之的,杨亭之也感觉他面善,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,从口音和扳指来看,应是从都城来的。
全聚德统共只要雅间十间,每间都战地极多,极尽豪华,天然每晚雅间都是爆满。
唐羽又喝了口茶,冷不丁转入正题:“杨掌柜,你久处扬州,此次湖南造反,对徽商的影响想必你是最清楚的,还望杨掌柜指导一二。”
这纸的做法是奥妙中的奥妙,造纸间是由胤祚的保护亲身看着的,每日产多少、留多少、耗用多少,皆有定命,绝无仿造和偷用的能够。
两人客气了几句以后,杨亭之问道:“对了,不晓得聂老现在如何了?”
雅间占地大隔音也好,倒是个说话的好处所。
这是银票公用的防伪标记,最早是隆昌通的体例,颠末百事行的无数次改革,已经更加庞大。
再前面便是唐羽的生辰、籍贯、面孔特性一类,而后是云婉儿的署名,以及此令公布的年代日。
杨亭之将函件从桌上拿起,信封上只写了一列字“银座银行内部文书”,右上角还盖了一个红戳,写着“奥妙”二字。
今晚有桌客人吃完的早些,故而空出一个雅间。
“老店主啊,他现在已经是晋商……不,应说是端的北方最富有的商贾了吧。”唐羽道,“毕竟他手里但是有银行一成股分的。”
那人见杨亭之面露难堪,笑道:“杨掌柜朱紫多忘事,怕是已将鄙人忘了吧。”
“除茶叶外,做木料买卖的徽商,也是丧失惨痛,也有十几家做木料买卖的陆连续续关张了。别的,走长江水道的,也都有丧失,以上林林总总,加起来恐怕有上百万两银子。”
此人约莫三十余岁,双目中透着夺目,皮肤偏白,唇边留有经心修剪的髯毛,右手大拇指戴着一枚镶着红宝石的玉扳指,看起来贵气逼人。
杨亭之点点头道:“算上堵在路上坏掉的,被叛军山贼劫夺的,以及茶园焚毁的,亏损能够更多,怕是有七八十万两。受此影响,这一个多月来,徽商大大小小茶庄已经倒了几十座,乃至一品轩、浮云阁这类老字号也未能幸免于难。”
听到有人排闼出去,那人回身,拱手笑道:“杨掌柜,好久不见,迩来可好啊?”
“这是那里话……”杨亭之谦善道。
“甚么?”唐羽震惊,“这么算下来,徽商起码亏了五六十万两银子啊。”
将函件取出,翻开,只见上面写着“兹有京师唐氏羽,受银行大掌柜云婉儿遣,由原直隶银行大掌柜,调派总管江浙徽三省大掌柜,主管三省银行事件,此令本日见效,各分行及两行部下,见信宜当互助……”
杨亭之看了桌上的茶点一眼道:“这是客岁的陈茶,虽也是湖南白马的毛尖,但总不如本年的新茶好些。”
唐羽暴露笑容:“如此一来,事情就好办多了,不瞒杨掌柜,鄙人此次来扬州,是奉云掌柜之命的。”
“不值一提,惹唐掌柜笑话。”杨亭之谦善道。
以是固然杨亭之并不熟谙云婉儿笔迹,但还是信赖了信上所说。
唐羽笑道:“恰是鄙人。”
“要说影响大的,当属安华黑茶、千两茶以及广东红茶、云南红茶等几种,这些茶叶量大价低,普通都是卖给酒馆、茶馆和浅显人家的,这几种茶每年徽商的出货量都在十万斤高低,而本年,唐兄猜想徽商出了多少?”
两行的人被伴计安排在了三楼的一处雅间中。
两行统治了大清半壁江山,机构庞大,故而内部变更任命,均要有行首或是掌柜的手书便可,这也是云婉儿为两行设想的内节轨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