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曹寅!”康熙喊道。
八阿哥也道:“六哥,微服私访只是戏中之事,当不得真的,历朝历代从未有天子微服私访的先例。”
康熙迩来表情大好。
胤祚道:“皇阿玛何不学戏文中说的,微服私访,亲耳听听百姓的定见?”
康熙对皇子们,一贯是不假辞色,能微露笑意,申明胤祚这番话是说的对了。
“代朕向太子拟旨,叫他好生督办此事,西北一旦出了岔子,朕要那他是问!”
康熙说完便要回身拜别。
这事情现在才刚现端倪,胤祚就赌还无人向康熙禀报,现在看来,他公然赌对了。
胤祚微微一笑:“我不过是找了个借口罢了,皇阿玛实在本身也想去官方看看。”
后代官方哄传的康熙微服私访记,虽多是诬捏,但也绝非空穴来风。
胤祚又道:“皇阿玛莫非不想晓得,为何同为官盐,为何南边纲盐比北方票盐贵上如此之多,乃至有人愿冒着掉脑袋的大罪,将北方官盐当作私盐来南边发卖?”
现在是太子监国,除用兵及人事大事以外,其他一应事件均由在紫禁城的太子措置,故而康熙不晓得此事,并不奇特。
四阿哥起首斥道:“混闹,皇阿玛万金之躯,岂可亲至官方?”
离开百事行的混乱之际,无数的官盐便偏离了本来的运送线路。
“谢皇上!谢皇上……”梨园子全员从背景出来,跪在地上伸谢皇恩。
哪怕运往南边,当作私盐卖,其赢利也比运往西北多很多。
胤祚拱手伸谢:“多谢四哥提点,胤祚记下了。”
而如果这番话哄得康熙欢畅了,就能引出个话茬,而这个话茬对两行的天大的好处。
四阿哥走到胤祚面前,语重心长的道:“六弟,我虽不知你究竟是甚么筹算,但皇阿玛安危非比平常,此番微服私访,是你挑的头,需求做好万全筹办,一旦出了事,你的处境可就堪忧了。”
这是康熙筹办杀人的前兆。
就算他一番话,惹得康熙起火,也不过就是斥责一顿。
康熙浅笑道:“虽说不入耳,倒是实话。”
康熙思虑一番,开口道:“微服私访于祖制分歧,何况朕有大清国各级官吏做朕的耳目,无需亲临官方,此事就此作罢,不要再提了。”
康熙愣住脚步,迷惑的看向曹寅。
这话一出,如冰山溶解普通,院内的氛围顿时和缓下来。
胤祚赶紧道:“皇阿玛息怒,盐行被破当天,两行便按端方,向直隶盐法道递交条陈,盐法道官员应早已将此事上报给了都城。”
这时,一个寺人端着托盘登上戏台,朝着那些犹自叩首不止的伶人道:“都别跪着了,来领赏吧。”
固然四周尽是各种反对之声,但胤祚熟谙康熙的脾气,他骨子里是个有些冒险精力,又有些浪漫主义的天子。
胤祚一揖到地:“皇阿玛,不是儿臣不肯讲,实是此事连累甚广,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。只要皇阿玛愿与儿臣去官方一看,只需一天,便能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。”
胤祚估摸时候,第一批北方食盐应当在近几日达到江宁了,连络二丫几日来的察看,这才下了“官盐滞销”的结论。
十四一愣,接着道:“六哥,你如何看出来的?”
……
曹寅脑门上顿时就排泄盗汗,弓着身子道:“皇上,此事臣也是刚有所耳闻,还将来得及加以考证,故而尚未禀报。”
胤祚也是悄悄松了口气,他固然面上假装胸有成竹,但内心已经慌得不可了。
“谢皇上!谢皇上啊……”梨园又堕入痛哭流涕当中。
“如此说来,本应运往西北的食盐都运往南边来了?”康熙眯起眼睛,语气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