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深吸了一口气，手掌都有些微微颤抖。
康熙起家，缓缓分开牢房，临走愣住道：“在这牢中，好好保养天年吧。”
索额图木然的端起酒杯，手掌颤抖不已，酒水都撒了出去。
索额图颤抖的道：“不知……”
索额图则动也未动，明珠也不觉得意，给本身的杯子倒满，持续道：“索相，弑君谋逆，这可真是一招臭棋啊！明珠虽身处关外，却也能闻见臭味啊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
“你不要血口喷人！”索额图指着明珠的鼻子骂道。
恰是已告老的纳兰明珠。
他身子有些摇摆，强撑着，从椅子上起来，蹲坐在地上，透过牢房的雕栏，死死盯着索额图：“起来。”
康熙二十五年腊月初八，你伙同阿木合、额却若等人捏在证据，攻讦政敌，导致十五地知府裁撤，三十多知县问斩。
接着他靠近了道：“此事已是铁证如山，你与其各式狡赖，还不如痛快承认了，你是太子族亲，又是当朝国丈，皇上不会把你如何样。至于太子嘛，你骗得了皇上，却骗不了我。你是个甚么人，明珠但是一清二楚啊。”
索额图闻言一惊，朝狱门看去，只见一佝偻身影行动盘跚的走了出去，走到牢房前，只见那人穿戴麻布衣衫，满头灰白头发，面上留着三缕长须。
索额图闭上眼睛，干脆将明珠的话当作耳旁风。
康熙摇了点头，深吸了几口气道：“朕想起来了。明珠告老了，没想到竟从关外到江南来了。”
“他不是来见朕的。”康熙沉默半晌道，“把他直接带到索额图的牢前吧。”
明珠笑道：“放心，放心。皇上并未召见我。”
康熙走后好久，索额图从地上起家，怔怔的擦脸上的泪痕。
索额图神采全白，指着明珠，如同见了鬼普通，哆颤抖嗦道：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胡言乱语……”
明珠听的满脸沉醉道：“嗯，不错！这些都是明珠所为，我招认不讳！别的，我还能够给你提个醒，康熙三十二年正月初十，长白山山路，刺杀六阿哥与李朝王妃的那伙人，也是我派去的。”
李德全担忧的道：“皇上，牢里阴寒，主子叫太医给您瞧瞧吧。”
“皇上，罪臣愿以百口性命包管，此事都是罪臣一人运营，与太子无关啊！”索额图声泪俱下。
“朕，要听实话！”
你干的肮脏事，一桩桩，一件件，老夫记得是清清楚楚……”
“明珠，你不要欢畅的太早了。”索额图面庞狰狞起来，“你别忘了，你也有把柄攥在老夫手里。
明珠接着道：“索大人，若弑君的只是你，那还好说。可你竟勾搭太子，让太子背上这大逆不道的帽子，让我明珠在关外都待不住喽，必然要到江南来，亲身看你的笑话。”
……
“故交相见，索相冰脸相迎，太绝情了吧。”明珠说着，从身后拿出一壶酒来，壶嘴上挂着两个杯子，明珠将杯子取下，摆在地上，将酒斟满，端起一杯道：“关外朔白酒，豪放，凛冽，索相请！”
“哼！我道是谁，本来是明相啊。”索额图冷哼一声。
康熙盯着他的眼睛问道：“朕再问你，谋逆之事，太子是否晓得？”
康熙二十三年正月廿九，你向御史台贿赂，一脱手便是五十万两。
康熙开口，还未说话，却先猛地咳嗽起来。
索额图强压火气，心道此时心浮气躁，不免被明珠这老奸大奸的家伙，看了马脚，因而也举起杯子，与他举杯。
“放心吧。”好久后，康熙的声音悠悠传来，“朕不杀你，也会放过你的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