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有人趁着城内动乱的工夫,趁机上街劫夺掠取,有些关门晚的店铺,回家迟的行人,全都遭了秧。
北门城门卫守将,是个十余岁的娃娃兵,唇上胡子还没变硬,吓得浑身颤栗,但握着一杆长枪,挡在城门前,不管这些人如何,始终不发一言,不开城门。
墓穴村哭喊方休,残存的的女人们被聚在一处,手中捂着仅剩的几片布料遮羞,暴露大片的乌黑,相互紧靠着,忍耐着四周男人的调笑。
义兵呼喊声更响,漫山遍野都响起了喊杀只声,热血沸腾。
从清河村出来,向东走,另有建在竹林旁,盛产竹笋的江家寨;再往东走,不出十里,便是李家堡……
黄明又道:“茶陵城在商路又是茶乡,本就非常充足,再加上狗官剥削我们,更是赚足了银子,城破以后,这些银子就是大师的了!”
李秋明带着三百八旗兵,又加从邻近靖州城借来的五十名衙役,浩浩大荡的出了城去,以后再无消息。
有些敷裕的大户,家里另有密室暗门,或藏在假山当中,或藏在书房以后,悄悄祈求能躲过这一灾害。
那半大少年笑着道:“二婶身材不好,这山参送她补身子吧。”说着很漂亮的将山参放在吴丹先手中。
“二叔,我找到半根老山参。”一个半大的少年笑着递过来一块红布,内里另有几层,裹得很紧实,只是被人拆开一个口,暴露了几根人参须子。
又过旬日,黄明带漫山遍野的义兵杀回茶陵城,义兵满山遍野放开,黑压压一片,如大片黑云。
一时候,茶陵城内哄象四起。
更何况,靖州多苗侗,民风彪悍,而茶陵多汉人,软弱很多,劫夺起来……也更加的得心应手。
陈吴两家青壮们都咬紧了牙关,脸上暴露了仇恨神采,十余年的私派压榨,横征暴敛,加上吴家属长的一条性命,让青壮们早就对茶陵知县恨得牙根痒痒,现在报仇期近,如何能不镇静。
“呵呵……”黄明嘲笑两声,没有作答。
第二日,茶陵县接光临县求救,反贼千余人围困靖州城,望茶陵派兵得救。
不时有人发明了被埋住的地窖,从中搬出几坛子咸菜,或是一两袋霉米,青壮们收回阵阵欢笑。
另有些勤奋的,借着亮光,抓紧在瓦砾间搜刮,看看有甚么遗漏的好东西。
但就算如此,还是有很多人聚在北门,恳求守将开门逃生。
很多家破人亡的百姓,被迫插手了义兵。
茶陵县下大大小小村寨十余处,挨个扫荡畴昔,所得的物质充足义兵耗损数月,别的不竭的杀人劫夺,也能包管士气的高涨。
天气渐明,很多青壮酒还未醒,鼾声如雷,手里还攥紧了酒坛子。
义兵就如滚雪球普通越滚越大,从五百余人垂垂生长到两千余人,恶名也是越来越大,就连临县也是大家自危。
五日以后的夜里,百十颗人头从城墙外丢了出去,守城的官兵当场就吓丢了魂,赶紧上报。
吴旦先自嘲一笑道:“如何酬谢?多烧些纸吗?”
走在山路上,黄明登上一处高地,回身看向义兵步队,大家脸上的神采已与来时决然分歧。
茶陵知县本来还道泥腿子们只是乌合之众,劫掠些村寨便会散去,没想到反贼愈发势大,每日惶恐不安。
又过三日,靖州城被反贼攻陷,靖州县衙焚于大火,知县存亡不知。
“民风浑厚啊。”陈丹书感慨一句,嘴边挂着如有若无的浅笑。他坐的离火堆比较远,也是房里独一没有血污的处所。
知县当即吓得跌坐在地。
“将士们!害苦了我们的狗官就在这城里躲着,明天我们把他揪出来,大师有仇的报仇,有冤的抱屈!岂不痛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