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忠在气的指着赵宇仁道:“我堂堂李朝,国库只要三十万两银子?赵大人,你切勿胡言乱语!”
“慢着!”巴海刚要走,赵宇仁便冷冷道,“巴海将军殿前击杀宫廷侍卫,已犯下大罪,不加惩办,不敷显世子威仪。”
何况现在平壤之围已解,秋收之日愈近,粮价必将再跌,清军现在买粮少不得会被坑上一笔。
崔忠闻言起家,又想起一事,道:“王妃,本日银行传来动静,那五十万两银子的尾款,该当交齐了。”
赵宇仁上前一步,指着阿依慕道:“大胆!你这是威胁殿下吗?”
不过,此时却已没有朝臣反对了,因为买粮也是官方之粮,与北军朝廷无碍。
李昀不耐烦的道:“罢了,罢了,要多少两?”
在楼下,崔忠在跪坐在地上,向张玉贞禀报白日王宫大殿内产生的统统。
阿依慕平平的道:“不错,就是威胁。”
李昀已经因为张玉贞参政对她这个母亲多有不满,现在北军靠着世子与王妃的名头竭力保持,一旦内斗,局势必将敏捷恶化。
张玉贞说到一半,止住话头。
“大人真的觉得,我军击败李柟纯属幸运吗?”阿依慕打断了他,眼中杀气一掠而过,“如果大人想尝尝,妾身现在便可令炮兵轰开城墙,随后铁骑入城,将全城军民搏斗殆尽!”
“不准。”李昀淡淡的道,“清军名义上买粮,买粮的银子却来和我们要,实在好笑,本世子还没那么蠢!”
赵宇仁一窒,随即恼羞成怒的道:“平壤城坚沟深,兵精粮足,你有何……”
得知胤祚的死讯,张玉贞内心已空了一块。
赵宇仁被阿依慕气势所摄,憋红了脸,却半天未能发一言。
崔忠在道:“殿下,当年这和约是大清与我李朝签订的,我军现在既然是李朝正统,就不能不还这笔银子,不然轻易落人话柄啊。”
崔忠在急道:“殿下,这笔银子是当年我国与大清和约中定下的……”
李昀眼中有些惊惧,然后又闪现仇恨神采。
“王妃?”崔忠在摸索的问道。
赵宇仁耸耸肩道:“此乃真相,况就算国库充盈,也不能任这些商贾予取予求。”
李昀面前一亮,嘲笑道:“恰是!巴海殿前失礼,理应问罪,把他押下去!”
“谢殿下。”阿依慕道,随后她回身对巴海道,“将军,我们走吧。”
世人将目光堆积于阿依慕身上。
张玉贞想了好久,惨淡道:“以六皇子性子,不会让他的福晋如此受辱的。”
这一笔银子,会进入平壤粮商的口袋,而平壤粮商的背后,就死朝堂中的众大臣,没有人会和银子过不去,是以,一个个都闭上了嘴。
说完以后,张玉贞问道:“福晋现在那边?”
而李昀昨晚的一番话,又让张玉贞伤透了心。对朝政也感觉心灰意冷。
张玉贞道:“嗯,这事迟误不得,你要提示昀儿,万不成拖欠这笔银子,一来清军买粮需求银响;二来,六皇子精互市道,为了防备我们忏悔,早已设下……”
李昀挥手道:“赵大人说的在理,我意已决,此事不必再议了!”
李昀皱眉道:“如何?很多吗?”
“殿下,巴海将军现为新军统帅,如若被扣,妾身难保新军不会做出甚么。”
“下午已随巴海将军返回清军城外大营。”
张玉贞摇了点头,想到崔忠在看不到,但也没有再开口。
虎帐里已经点起了无数篝火,兵士们正烧火做饭。
崔忠在道:“可清军并未因主将战死而士气低迷,将领们也没有因六皇子身故而对福晋不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