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丫愣了愣,然后嘴角微勾道:“王爷是想尝尝我的深浅吗?”
胤祚本来想让这丫头也去清华学院,但一来学院除了假小子戴言外,没有女生,二丫一个女孩子去了诸多不便;二来,二丫是个小数是女孩子不想抛下母亲一人;三来,另有凌子虚当她的师父,每日传授武功,一天都迟误不得。
胤祚听到声音,微感惊奇,低头一看,说话的是个小女人,就站在他身边,身上穿戴粗布衣裳,约莫十三四岁年纪,皮肤微黑,一双杏仁眼,搭着两道剑眉,和阿依慕倒有几分相像。
胤祚正朝台子上了望,冷不丁身边出个声音道:“齐齐哈尔也有冤情吗?”
“王爷,那台子上的女人是不是有甚么委曲,哭得好惨啊。”二丫道。
被叫做二丫的女孩,甜甜的笑着。
胤祚笑道:“这个简朴,大牢里极刑犯还是有的。”
“哦。”二丫脸上分外绝望。
二丫气鼓鼓的道:“王爷,我是当真的。”
“全赖王爷慧眼识英。”周家麟一记马屁适时地奉上。
“王爷也是,好久不见,下巴都长胡子了。”二丫笑道。
景阳大街上,行人摩肩接踵,车水马龙,两侧商店鳞次,鳞次栉比。
踏出府衙大门,内里转眼就变成了另一个天下,齐齐哈尔的繁华劈面而来。
往府衙走的路上,胤祚神采分外古怪,越想越是感觉之前两句话很有歧义。
“真有恶人,你打得过?”
公然,台上哭哭啼啼的唱完,公然又上来几个伶人,痛骂起奸臣秦桧来,接着台上又唱了半晌,高耸的动起手来,你来我往,打的不亦乐乎,满是花架子。
“二丫?好久不见,已经出完工了大女人了。”胤祚浅笑道。
底下看客们直呼倒霉,全都一哄而散,但也有很多探听阿谁龙舟戏台在那边。
胤祚接过折子,却没看,放到一边道:“好,这是个好苗子,再让他历练历练吧。”
上面的百姓看的心潮彭湃,鼓掌喝采不觉,无数赏钱飞到台子上。
胤祚停下脚步,打量她半晌,说道:“杀人是犯法的。”
周家麟在奏折中翻出一本,递给胤祚道:“王爷,这是龙江知县递上来的折子,说是张廷玉上任以后,尤其勤恳,精于政务,短短半月就将龙江积存多年的政务清理一空,还主审了几桩案子,百姓们都交口奖饰。”
在齐齐哈尔乱世大街上,来这么一嗓子,天然是大煞风景,很多人纷繁到那台子上面旁观。
二丫撅起嘴道:“师父说,不杀人,剑练得再多也是假把式。”
想当初胤祚刚把她从匪贼窝救出来时,她还是个黑瘦的小丫头,只是恩仇清楚的脾气对了胤祚的脾气,便将她留在身边。
这一嗓子是唱戏的调子,又尖又高,声传的极远,只是这个调子分歧于徽调,倒有点像二人转的门路。
胤祚摸了摸下巴,这段时候忙于政务,懒得刮胡子,又冒出了很多胡茬。
府衙院里有一片空位,倒是颇合适做个演武场。
周家麟看到胤祚去而复返,有些奇特,出来拱手道:“王爷,但是有何叮咛?”
“用剑吧。别伤及性命就好。”胤祚眯着眼睛道,“何况,本王也很想晓得,你这潭水到底有多深。”
颠末数年王府好吃好喝的扶养,营养跟上了,五官也长开了,身形出落的小巧有致。
“王爷,齐齐哈尔迩来可有甚么不承平?有没有甚么山贼之类?”二丫又问道。
胤祚笑道:“那是《射雕》里的一句词,想来是有人将这个话本改成了戏了。”
“哎呀,不能是极刑犯!”二丫急的一顿脚,“要能打的,最好也会武功才行,打的越是凶恶,越是能砥砺剑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