鼠王说着递过来一个竹勺,李德全接过。
鼠爷一乐,伸手道:“银票拿来验验!”
大船高低来人,用绳索将他们来的划子绑住,免得被波澜带走。
鼠爷依言摸了摸,点点头:“确有些涩。”
李德全为康熙试了几十年膳,嘴巴也是养的极刁,是不是官盐天然一尝便知。
胤祚笑着道:“江南阴雨连缀,你们又是在船上,这盐受了潮,恐怕就不好卖了吧?”
康熙三品德盐的时候,鼠王已不知何时走到梯子的下方,挡住了船舱独一的来路,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。
胤祚又道:“您再就这光看看,面上的斑纹和一千两的字样,是否有重影?”
“确是官盐。”李德全也尝了尝,说道。
胤祚从怀里取出张一万两的银票,展开了让船上的人看看清楚,说道:“这是一万两银票,各位可到……”
他的部下立马走到胤祚身前,看那架式,便是要抢。
胤祚上船以后,只见十几个样貌凶暴的壮汉虎视眈眈的打量他们,每人手上都拿着兵器,明目张胆的鼓吹他们做的是犯警谋生。
“随便插插尝尝,都是上好的官盐,产自长芦盐场的,又细又白,比江宁的淮盐还好。”
接着船上传来刀剑出鞘的声音。
艉楼拥堵,安排简朴,只要一副桌案,一张大床,床上纱帐拉下,模糊可见内里有个身姿曼妙的美女。
“算你识相。”那部下恶狠狠的道,随后将银票给了鼠爷。
胤祚接住软梯,却被李德全拦住道:“六公子,让老奴先上吧。”
大清盐铁禁榷(què),私家只能偷偷晒盐,故私盐普通混有各种杂质,不管味道、粗细、色彩都与官盐毫不不异。
胤祚点点头:“也好。”
鼠爷接过银票,走到窗前就着光不住研讨。
远看时,还感觉这船有多大,近看才发明,光是这船舷就有两人多高,不消软梯,底子上不去。
李德全将那勺子递给康熙,康熙接过用手指搓了搓,确切又细又白,胤祚尝了尝,也是很纯粹的咸味,没有其他怪味。
半晌后,那人返来,谨慎翼翼的问道:“既然是来买盐的,可带了银子?”
鼠爷看看道:“没有。”
李德全看了康熙一眼,康熙点点头。
一个獐头鼠目标男人坐在桌案前面,一手搂着一个美艳妖姬,一只手不住抠脚。
那獐头鼠目标男人名叫张术,道上称呼为鼠爷,本来是范府管盐务的管事,厥后一起归属了两行,卖力陕西几个州府的盐务,厥后孙行首降了徽商,他就趁机带着盐南下,逃到了江宁来。
李德全双膝微弓,双臂略一用力,也不见船撸如何扭捏,划子的速率却快上了很多。
在李德全以后,康熙也顺着软梯爬了上去,胤祚留在最后。
鼠爷看了眼银票,慢条斯理的道:“银票不焦急,额先问问你们,你们真是二爷先容来滴?”
此人一开口,便是浓浓的汉中话,幸亏与江宁官话比,还算听得懂。
此人早就被胤祚查的底掉,只是小地痞之类,算不得甚么狠角色,不然也不敢将康熙带来。
李德全不动声色的挡在胤祚身前,却被胤祚拦了下来,将那银票递了畴昔:“随便看。”
在长江水道上,五百料的船已是极大的了,就连长江海军的楼船,最大也不过七百料罢了。
“买盐?疯了吧你。没有没有,快滚!”那人刚苍蝇普通,极其不耐。
康熙看了这幕,不由眉头微皱。
半柱香的工夫不到,就到了大船之侧。
李德全跟在前面,康熙还是在中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