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下午,王府中送出大量酒菜,给围困王府的兵丁们。
半晌后,一个佳公子领着阿依慕,大摇大摆走在街上,前面还跟个小厮牵着一匹神俊的黑马。
彩裳岔开话题道:“不管是出险还是送信,都要出城,但现在出府都成了题目。”
“末将……恕难从命……”
“挽个鞭花罢了,何必严峻?”阿依慕笑着抖了抖鞭子,那条软鞭想活蛇一样颤栗,鞭尾打中台阶,留下一道白痕。
卓罗难堪的道:“福晋孝心可嘉,只是毕竟有孕在身,万一……”
彩裳闻言,点点头道:“也是……”
“不是,你这丫头总算是说了句大口语。”阿依慕拍拍丫丫肩膀。
他们固然是京中禁军,但炊事也就比浅显军队好上一点,比之新军炊事尚且不如,更别说跟王府的炊事比了。
“福晋,为何俄然对那人那么好,又送银子,又送酒菜?”丫丫茫然问道。
他也是初任不久,也不想待部下太严苛,便找人先吃,试了没毒以后,这才命令让部下吃那些菜肴,只是严令不准喝酒。
“末将不知,提督大人只是叮咛末将,迩来城中戒严,叫末将来保王府全面。”
“这……这是?”卓罗嘴唇都有点颤抖。
“你也不探听探听,我阿依慕是甚么人?真当王爷不在,我一个女人好欺负不成?”阿依慕鄙夷的笑道,“叫九门提督过来!明天他不说明白为甚么带兵围我府邸,我还是抽他。”
卓罗眼睛都直了,心道都说六阿哥掌管两行,乃是天下巨富,本日总算开眼了,当即接过银票道:“快去快回,迩来街上戒严……”
阿依慕没有张扬,将两人领回内院,关上房门才道:“太自恐怕要谋反了。”
彩裳和丫丫找了个客房,换上男人打扮,阿依慕因为有孕在身,只能保持女装。
现在太子监国,竟敢撤换九门提督,封闭都城九门,其即位篡位之心,已是昭然若揭了。
“福晋,他们都吃完了!真能吃!”又过了一会,丫丫吐槽。
彩裳已经拿了银票出来,塞给卓罗,并悄声道:“福晋在孕中,脾气大些,将军莫往内心去才是,婢子替福晋向将军赔罪了,银子拿去治伤吧。”
丫丫摸了摸脑袋道:“可皇上中毒,我们也是昨晚方才晓得的,报信的再快,也没白羽飞的快吧,太子又是如何晓得的?”
半个时候后,三人终究出了王府,阿依慕还叫丫丫把骊龙牵了出来。
“你……”卓罗一时语滞。
门口的两个兵丁瞥见,本身主将右脸一道颀长伤口,皮开肉绽,流血不止,卖相极惨,当即怕了几分……
王府内,彩裳和丫丫扒着门缝,往外看。
“向将军借一块腰牌。”彩裳笑眯眯的道。
“啪!”又是一声鞭响,门口两个兵丁和卓罗顿时蹲下捧首。
“福晋,既然早想好了,要用银子贿赂那家伙,为何又非要等他们酒足饭饱以后啊?”丫丫不解的问道。
彩裳扶着阿依慕,有些心疼的道:“一块破腰牌,花了六千两银子,婢子真是无用……”
说完这话,阿依慕和彩裳同时盯着她。
阿依慕微感惊奇,不动声色的持续问道:“这么说来,带兵围王府,也是这新任九门提督的意义?”
“嘘!城门到了。”阿依慕提示道。
“我有主张了!”丫丫大呼道,“我们派信鸽送信!”
阿依慕道:“谁说出不了府?”接着笑道,“我自有奇策。”
一见这些酒菜,兵士们两眼便冒绿光。
佳公子不消说,天然是彩裳来扮,她腰里还挂着卓罗的腰牌,凡是碰到查问,腰牌一亮,便万事大吉,一起倒也顺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