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仪仗,一起直奔紫禁城。
尹德嘴角一勾:“如此,卑职明白了。”
大阿哥离了乾清宫,对身边的寺人道:“将尹德找来。”
郭布林拱手:“殿下,圣上依仗已到了天津,末将眼线亲眼得见。”
“已经不是了。”大阿哥说着展开一卷金绢,四角以精密苏绣绣着祥云盘龙,开首“圣旨”二字特别惹人谛视。
“喳。”尹德顿了顿又道,“殿下,太子毕竟是太子,恐怕……”
太子被带下去后,大阿哥号令摆布道:“将皇上请到床上歇息,请太医诊治。”
“乱党郭布林现在那边?”大哥又问。
只见此时的康熙已是须发全白,皮肤干枯,眼窝深陷,满脸褶皱,像是刹时老了十几岁般,一副油尽灯枯之态,若不是另有口气吊着,已与死人无异。
大阿哥想了想道:“将太子和十四阿哥迁至宗人府,此二人朋比为奸,大逆不道,行刺圣上,罪无可赦。”
大哥道:“太子,皇阿玛一起舟车劳累,极其辛苦,还是先让皇阿玛歇息吧。”
但见都城大门紧闭,善扑营统领趋顿时前,大喝道:“大胆!见皇上依仗,不开城门,该当何罪?”
太子早就在此等待,见康熙龙辇后,跪下施礼道:“儿臣胤礽,恭请皇阿玛圣安。”
凌晨,一身是血的尹德身穿正一品麒麟补服,向大哥复命。
“猖獗!开口!”太子指着郭布林道,“此事还需从长计议,你且退下。”
但是,等了好久,未听康熙出言以复。
郭布林惊呆了:“殿下何出此言,就算圣上还活着,其依仗禁卫也不过一万余人,末将统领都城禁卫超三万余,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……”
第二日,皇攻侍卫,已被大阿哥紧紧攥在手里。
待群臣走后,太子忙不迭的从御阶上走下,拉过郭布林问道:“动静可靠吗?”
见到此人,大阿哥第一句话便是:“领侍卫内大臣之职,从现在是你的了。”
尹德打了个寒噤,小声道:“昨夜此人已弃兵逃遁,不知去处。”
本年刚满三十的尹德,乃是遏必隆之子,靠祖上余荫,现居侍卫处镶黄旗内大臣之职,此人与纳兰明珠来往甚密,天然也是大阿哥亲信。
“眼线只看到了皇上的龙辇,却没见圣上出过龙辇。”郭布劝道,“殿下何必担忧,只要停止即位大典,殿下就是大清爽君,就算圣上没有驾崩,又有何妨?”
尹德心中已有了筹办,当即跪下谢恩:“谢大阿哥!只是此职变更,需经圣上御批。”
半晌后,城上传来声音:“传太子令,开城门,恭迎皇上回京。”
“本日我便召宗室入奉先殿,将此旨宣读,昭告先祖及天下!”
是夜,镶黄旗内大臣尹德,率镶黄旗侍卫突入紫禁城侍卫处,传康熙口谕。
“喳。”尹德起家,缓缓后退,忽而又想起一事,问道,“禀殿下,六阿哥的福晋及府中下人还在宫中,如何措置,还请殿下示下。”
“皇上有旨,太子无德无能,神智倒置,利令智昏,罔顾纲常,大逆不孝,不成救治,本日起,除太子之位,送至宗人府圈禁。”
入皇城后,康熙龙辇一起抬到乾清宫中。
“来人!太子累了,请太子归去歇息!”太阿哥一声令下,立马两个穿戴黄马褂的亲军走上来,将太子驾走。
当场罢了原领侍卫内大臣——格伦,其部属五个内大臣,敢有不从者,当场被以抗旨不尊为由诛杀,紫禁城中,顿时血腥满盈。
“喳!”摆布齐声应和,从龙辇中,将昏倒不醒的康熙抬出,送进了乾清宫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