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得铿锵有力，目光直逼乌日苏不太安闲的脸。
乌日苏笑了起来。
外祖？风骨？
有钱，有兵，有人质，确切甚么都不缺了。
她微微一顿，润了润唇，“永禄爷从未埋没锋芒，你外祖也并非助纣为虐。若不是逼得走投无路，他们不会起兵……”
陈岚脊背又是一麻，目光暗了暗。
“这才是你马不断蹄，微服贡康小城，要与我相认的真正目标。”
但是只要她本身晓得，自从她被封通宁公主，身上冠以“通宁”二字的时候，骨子里便渗入了父母惨死通宁远的哀思。她没有一刻健忘过，本身是个孤女，她统统的繁华繁华都是父母用鲜血用性命换来的。
“儿还没有说话。既然要当孽子，不如一次让母亲寒了心才好。”
不堪，欺侮，孤寂，痛苦……
对于陈岚的指责，乌日苏没有承认，也没有否定。
听到陈景佳耦战死通宁远的事情，陈岚身子微微颤栗，神采惨白地看着他，心如刀绞，浑身的血肉都好似被人扒开再煎熬了一番。
乌日苏伸手过来，紧紧握住陈岚的手，身姿矗立而苗条。
陈岚手指颤抖一下，猛地昂首。
一声，又一声，清清冷冷。
猪狗不如几个字，刀子似的揪痛了陈岚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