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……

温枳心头嗤笑,在乎她温家的银子吧?但面上,还得摆出那一副悲伤欲绝的模样,拿到和离书之前,她不好过,谁也别想好过。

萧长陵这下慌了,吃痛的从地上爬起来,也顾不得身后抽泣的丁舒真,“阿枳莫要这么说,你我是伉俪,我天然是与你两相欢,才会与你结婚,何来的不在乎?我内心唯有你,也只在乎你。”

“啊……”丁舒真是毫无防备,顿时被一巴掌打懵了,回过神来,当即哭出声来,“你、你竟打我,我再不济,你也得尊我一声大嫂,的确是毫无教养,目无长辈!”

“我若不是在乎夫君,就不会如此悲伤绝望。”温枳抽搭了两下,捻着帕子擦着眼角,“既然夫君不在乎我,又何必相看两相厌呢?倒不如,早点给别人腾位置,也免得迟误了夫君的幸运。”

温枳捋起袖子,当即反手给了她一巴掌,“你们差点弄死我,我打你们一人一巴掌,算是轻的!”

“阿枳,你我是拜过六合的伉俪,本该是最密切之人。”萧长陵握住她的手,目光灼灼,“旁人算不得甚么,你我理该同舟共济,有我萧长陵的来日,便有你的来日,夫荣妻贵。”

“喝点水,定定神。”萧长陵给她倒水。

丁舒真被人送出去的时候,满脸的不敢置信。

她想站起家,倒是手脚乏力,一阵阵的打着寒噤,身上的汗毛顿时根根立起。

“来人啊!”四月当即喊了一声,“送客人回配房。”

萧家瞧不上温家,却觊觎温家的银子,这便是最好笑的事情。

“四月!”温枳厉喝。

寒鸦骤起,振翅掠去……

温枳放下杯盏,“我身上有伤,诸多不便。”

丁舒真愣住,哭声戛但是止。

萧长陵愤然挡在丁舒真跟前,“阿枳,你如何能够……”

但是明着来确切不可,萧家毕竟是将,军府,到时候纳妾无数,死活不肯放过她,她一介商贾之女,底子不成能拿到和离书。

四目相对,丁舒真一双泪眼,难掩仇恨之色。

“你如何能打人?”丁舒真顿时冲上来,瞋目直视。

四月二话不说,抬腿就是一脚踹去。

外头,夜色浓厚。

温枳不敢置信的昂首望着萧长陵,连成句的话都说不出来,“这水……你、你……”

院墙外,有人站了站,又悄无声气的分开。

这一次,萧长陵没有站她,“你先回配房,我们伉俪有话要说。”

若本身死了,那嫁奁的去留就成了题目,等着父亲哀思完再想起来,萧家早就措置完了那些东西,萧长陵不亏。

温府还是静悄悄的,容九喑进了温临风的房间,也不晓得要说甚么。

“温枳!”萧长陵疼得爬不起来,只感觉脊背火辣辣的,仿佛胳膊腿都断了,脑袋里嗡嗡的,真真是疼到了顶点。

现在本身没死,若真的伤了心,来日一毛不拔,别说是补助萧家,没有银子办理,以他的才气……做不到官运亨通。

“二郎?”缓过神来,丁舒真哭声轻颤,“我好疼……”

“阿枳莫忧。”萧长陵哈腰将她抱起,悄悄的放在床榻上,顺势解开了她的腰带,吻上她的脖颈,“阿枳是我的妻,我必然会对你好的,阿枳,阿枳……”

温枳站在台阶上,居高临下的睨着翻滚的二人,“这几个台阶,比起绝壁差远了!夫君不是说,要以身相代吗?如何,这点疼就受不住?可见,你一向在骗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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