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这事你别管,我自有分寸!”
“你是——”敖利大骇,瞪大了眼。
曹氏叹了声气,回身退出去了。
敖利道:“那你是否晓得,在你之前,已经有人找过我,他也宣称是北晋旧人。”
曹氏顿时眼睛睁大,倒吸一口冷气。
朱姓,前朝的皇姓,这个姓氏对于当今的百姓来讲,无疑是敏感的。
“我是琮王殿下的朋友。”黑衣人开口道,顺手扯上面巾,暴露一张漂亮的脸庞,“鄙人姓朱,行九。”
早知他病好了会变成如许,当初还不如让他持续当个病怏子呢。
“你到底知不晓得,你如许做只会让君家蒙难!为一个黄毛丫头,值得吗?”
“那你还跟他……”敖利道,神情忿忿。
君初然皱眉,固然还很活力,却比先前沉着多了,“明儿一早琮王就要出京,时候紧急,必须赶在他到玉城之前把事情处理。老三,你内心有甚么打算?”
敖利愣了愣,手中的弯刀高低垂起,游移着并未落下。
“若不是父亲写了信来,我还不知你竟是这件事的主谋。这事如果被查出来,我们君家哪另有活路?”
朱九抬眼,便看到正面墙上挂着的画像,不由得冲口而出,“姑姑…”
“老三做甚么了?”曹氏满脸的惊诧,视野一转看向君熠然。
朋友,这个词用在他们身上,实在好笑。
“以是,你来,是想劝我不要助纣为虐?”敖利看着他,问道。
“值得!”
到了现在,君熠然也没坦白的需求了,利落地点点头。
丑时,君府。
敖利不由想到那天琮王走时说的话,“经此一事,敖兄若还情愿跟我做朋友,鄙人喜之不尽…”
“你们,你们在做甚么?”仓促赶来的曹氏大声喝道,扶着门框气喘不断。
“莫非玉城的动乱,是你一手策划的?”
如何也没想到,这世上除了本身,另有与朱氏血脉相连之人。
曹氏见状,不由松了口气,“你们兄弟俩坐下好好筹议,我去给你们沏壶茶来。”
君初然冷哼道:“他那里当我是兄长?他那里配当君家的子孙!”
“是的。”朱九毫不踌躇隧道。
“大嫂——”君熠然先停了手,双手环绕走到曹氏跟前,满脸的委曲。
敖利凉凉的笑了,“那我如果不听劝呢?”
这事弄得…
敖利定定地看着他,好一会儿,才挥手让亲信退下,抬手作请:“请。”
“你——你——你的确疯了!与其让你持续祸害君家,倒不如我现在就措置了你…”
难怪自家夫君这么活力,老三这回也实在打动了些…
“以是你就以武神王部下的名义,在玉城造反?”君初然气得只想将这个胆小包天的弟弟塞进母亲的肚子里。
朱九沉默一刻,“我不晓得,但我不难猜到。他,即便不是北晋旧人,也必然与北晋皇室有着莫大的渊源,而他所要做的事,对北晋来讲,是忠。”
并没意猜中的杀气腾腾。
“老三,你这是在玩火!”
同一时候,鸿胪馆里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。
东院书房里的灯火一向未熄,模糊有辩论声传出。
敖利本来已经歇下,院里刚一闹出动静,他便醒了,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而起,顺手摘下挂在墙上的弯刀开门冲了出去。
朱九道:“临时不说他的打算是否胜利…即便真的胜利了,那也要支出不小的代价,对天下百姓来讲,是祸,还是福?”
闻言,曹氏不由神采大变,“老三,这到底如何回事…”略一思考,神情更是惶惑,“莫非之前在我们府里小住的丫头,便是文嘉忠勇亲王的嫡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