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微微眯了眯,嘲笑一声,“以是你们就敢在背后群情主子,连高邑县主也给编排挤来了?”

阿桂也跟着跪了下来,却有些不平道:“奴婢们也是受人调派,主子们的事又如何敢过问?就算是通房丫环那也高奴婢们几头,更别说姨娘还是半个主子……”

王氏在心中默念着这几个字,也不晓得杜伯姝如何就和她成了知己老友?

高邑县主的夫婿原是惠恩伯董家的二公子董然,俩人结婚几年膝下已是育有一女董嫣,现在董然死了,县主当然能够再醮,只不过这嫁的人若真是她妹夫萧逸海,那就的确不是那么令人镇静了。

阿桂算是弄明白王氏想晓得些甚么,只要往她内心说去,指不定今儿个便能躲过这一劫,想到这里又赶快弥补道:“照理县主的事情奴婢们不好插嘴,不过却有人看到过,说是太太还在病中呢,县主说是来照顾,有一天凌晨倒是从老爷房中出来的……”说着谨慎翼翼地看了一眼王氏的神采,见她面色一沉,遂也低头不再说甚么。

王氏淡淡地点了点头,手一伸夏荷便已经递来了扑灭的长香,对着杜伯姝的灵牌拜了拜,将长香插入紫金炉中,这才转头扫了一眼,眸中已是多了多少冷意,“如何给我家姑太太守灵的人就剩下了你们两个,那些个丫环姨娘呢?主子还没歇着,她们倒是躲起了懒,这就是萧家的端方,真恰是好!”

抢先一妇人面色沉寂,双目有神,柳眉入鬓,看着便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,她的头上别着朵红色的绒花,一身素缟,唇角紧紧地抿着,面上已是显出了一丝怒容。

阿房与阿桂止住了话头,却不晓得正走在灵堂走廊拐角的几人却将俩人扳谈的话语听了个*不离十。

听到这话阿房身上一软,立时吓了个魂飞魄散,没想到她们俩人在这里说的闲话竟然入了杜大夫人的耳朵,这下可真不晓得该如何结束。

王氏默了默,问道:“高邑县主与你们家三太太交好有多长光阴了,又是几时住到萧府的?”

“阿房,全府里就属你心眼最实诚!”

另一个下颌尖尖的妇人生了一双斜斜的三角眼,面相有些刻薄,说话也一点不客气, “三太太这是自个儿识人不清,引狼入室,这才走了多久,那位……可早就爬过三老爷的床了。”

“奴婢该死!”

王氏心底嘲笑,好个司马昭之心,只怕府中高低都看出来,就伯姝阿谁傻丫头被蒙在鼓里。

今儿也不晓得如何鬼使神差地便说出了那些话来,身在三房,对着个慈悲的主母日子总要好过些,她们谁都不但愿高邑县主嫁进萧家,又加上心中有些义愤,这才一时口无遮拦。

因是杜家最小的女儿,杜伯姝从小受尽宠嬖,这也养成了她天真烂漫的性子,对人不设防,却不知她最好的闺蜜就在她骸骨未寒之际便要夺了她的夫。

阿房一怔,想了想才道:“县主与太太交好也就是这半年的事,至于住到我们府上,便是太太病里那一个月,县主特地住进府中照顾她……这一住就没再走了。”

阿房与阿桂又重重地磕了下去,直到王氏带着丫环走出好远,俩人这才松了口气,软倒在地。

王氏说罢决计减轻了脚步声,阿房与阿桂听到动静赶快站了起来,见着来人恭敬地蹲身施礼,“见过亲家大夫人!”

暮秋已是带了几分寒意,连缀的几场秋雨下来,街道上更是看不见甚么人影,灰蒙蒙的天空显出一片暮气沉沉。

想当年她嫁入杜家时,两个小姑子都还待字闺中,杜伯娴年长些,性子沉稳夺目,唯有杜伯姝让人放心不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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