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老夫人居于首席,沈若芷坐在沈清欢身边,她侧身低语:“mm,今儿个,就当你给我饯行了。”
沈清欢还是容色淡淡,没有多大反应。
“白露是你的亲信,她方才出去,定是向你禀报,事情已到手。当初母亲便是遭你谗谄,被诬偷情而被沉塘,你为了袒护杀人本相,假情冒充地扶养祯儿,目标便是博得父亲信赖,篡夺掌家大权。现在见我返来,怕祯儿生了异心,便干脆杀了他了事。却不想靖儿也在场,你竟心狠手辣,连他也不放过。”琴娆的话,字字诛心。
酒过半巡,沈若芷号召祯儿过来,让丫环给他斟了杯酒:“祯儿,本日是你的生辰,你最想感激谁啊?”
“姐姐言重了。”沈清欢一笑:“出征之前定是非常繁忙,姐姐竟然还能特地抽出空儿来为祯儿道贺,真是可贵。”
祯儿粉雕玉琢的模样,又是引来一片赞叹之声。沈若芷也笑盈盈地伸脱手:“来,表姐抱抱。”
场面乱作一团。
世人聚上来一阵恭维,老夫人深感扬眉吐气。先前孤儿寡母,在族中受尽挤兑,现在本家虽余势犹存,但财产职位,早已不能和他们这一支同日而语。本日将这些人都邀来,也恰是要让他们看看琴府的气势场面。
“两位小少爷,之前一向在湖边玩,但现在,找不着了。”绛雪的话,让郭氏也神采发白,她勉强笑道:“许是跑到别的处所去了,再找找。”
沈清欢微微皱眉:“我并未叫你。”随即她眼神一凝:“你快去看看两个孩子。”
老夫性命人拉开那袋子,郭氏只看了一眼,便晕厥畴昔。
过了一会儿,白露俄然出去,走到沈清欢身边私语:“蜜斯找奴婢有何叮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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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凤疯了般扑过来,将靖儿抱在怀里,一手指着四周的人:“是谁?是谁害死了我的孩子?”
世人从这连续串的打击中回过神来,想起另有一个孩子,仍不见踪迹。
“小寿星来喽。”绛雪喜气洋洋地抱着祯儿出去,前面跟着白露。
老夫人站在她们中间,一手拉着一个:“这也是孩子们本身争气。”说这话时,她含笑望着沈若芷,对沈清欢却瞟都没瞟一眼。
沈若芷本日打扮得格外明艳动听,一身紫色云纱裁成的裙衫,鬓间的赤金凤凰步摇缀着长长的宝石流苏,每走一步都摇摆生姿。琴家本家里的年青男儿们,都不由看直了眼,女眷们则是羡慕不已,感觉人间好命,莫过于此。
沈若芷眼底,划过嘲笑。
琴娆站在中间,眼神阴沉。
这时,琴家大房的老夫人郭氏到了,她曾是大族里的当家主母,现在虽年事已大,却还是精力矍铄,一进门便笑道:“还是弟妹的福分好,看看这对如花似玉的孙女儿,一个是太子妃,一个是皇上义女,都是天定朱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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祯儿便捧着酒瞻仰沈清欢:“姐姐喝酒。”
未几时,绛雪却冲进了花厅,一脸错愕:“小少爷……小少爷不见了。”
旁人只当这是姐妹密切,在说悄悄话,却不知两人之间,实则暗潮涌动。
老夫人腾地站起:“你说甚么?”
席间热烈不凡,不时有人上前敬酒,但不管是沈若芷,还是沈清欢,都不过举杯虚应,滴酒不沾。
祯儿眼睛一亮,指着沈清欢:“姐姐。”
白露仓促出去。
膳房里管事的孙娘子随即被叫来问话,她亦证明,绛雪所言失实。
就在此时,花匠秦六进了厅,手里抱着个布袋,他的声音在颤栗:“主子方才……在园子里发明了……”他不敢说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