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五章 品茶雀舌[第1页/共2页]

榻几上散落着几册古旧的书柬与顺手安排的羊毫,杨毓扭扭脖子,活动了一下,再次执起羊毫,一边在竹简上誊写,一边沉吟而思。

杨毓闻闻感觉味道很美,唇间不自发的扬起浅笑,细细的抿了一口,更感觉此茶不凡,闻之暗香,入口略涩,到了喉间,唇齿反而更现香味,浓而陡峭,待到茶汤到了腹中,一股浓浓的暖意升起,满身顿觉舒缓。

静墨微微愣了一愣,转眸而笑,退出车内。

随风飞舞的帘幕应和着缠绵的烟雨,令人恍若置身于画卷当中。

随行在马车一侧的祺砚见静墨出来,笑着道:“如何?女郎可欢乐那茶?”

日垂山颠,华贵无匹的大舟缓缓泊岸。

“止行!”外间的下仆高喊一声。车轮因遇水显得有些发涩,马车复行几步,收回“吱嘎”的声音,缓缓的停了下来。

祺砚模糊的明白一些,眸光还是有些不解。

杨毓眉头一挑,转而笑道:“是访问聊城士族还是急见王氏君子?”

:“茶盖幽兰加奶香,水中香高,水甜美,略带火味。”杨毓转眸看向静墨,笑道:“毫不凡品。”

虽是隆冬,绵绵细雨伴着丝丝冷风劈面抚来。路旁偶尔路过士族的牛车,青牛步实施的迟缓又文雅,实在赏心好看。牛背上搭建起的小屋,四周昏黄帷幕,既挡住了外人探视,也不迟误坐在车中的人看外间的风景,模糊瞧见牛车上的士人一身碧色宽衣大裳,头戴漆纱笼冠,慵懒的斜卧于内。

行了约莫半个时候,杨毓正昏昏欲睡之时,杨固尘策马急来。

祺砚微微皱眉,迷惑道:“为何?当日在聊城女郎受伤,不也收了裴将军送来的伤药?”

杨毓心间微动,蓦地醒了过来,一挑车帘:“表兄何事?”

静墨面色垂垂冷了,拉过祺砚低声道:“此后莫要随便收裴将军送来的物品,定要问过女郎才行。”

一旁的下仆将帷幕重新换过,马蹄与车轮又洗濯过,各家别离挂上了族徽,全部车队焕然一新。三声鞭响后,马车再次上路。

静墨拉过祺砚,低低的道:“此事已足可见,女郎将与桓氏七郎有同生共死之谊,那是实实在在的兄长,乃是不必谢的。且女郎已选定王氏郎君,断不会再与裴将军有任何牵涉,你只需记得此言,今后行事皆思虑而后行便好。”

过江的一个月以来,气候皆是连缀的阴雨,本日也不例外,虽行在平整宽广的官道,总还是免不了泥泞,跟着南边细雨的飘摇,终究即将到达金陵。

牵牛的下仆身穿短打衣裳,外罩着一件茅草蓑衣,头戴竹编斗笠,一手固执牛鼻环,一手拿着一条细颀长长的鞭子,行路之间与飘散的昏黄烟雨普通悠然安闲。

杨固尘微微点头,叹口气,身子再次坐直,唇边挂起无可何如的笑意道:“连樊公都言你是个抵赖之才,我又那里辩的过你。”说着,他微微挺直脊背道:“郎君自成心图,你切莫轻怠。”说完,策马而去。(未完待续。)

白鸢回了一声“哎。”便去取酒。

天气已暗,是没法再行路的,世人到了此处,终究松了一口气,已过通途长江,胡人再不能追来,又因完整分开了北地,表情皆是沉重,下仆搭建好帷帐便安息下来。

杨毓再接过茶杯,悄悄的在杯盖上闻了闻,眸光微有些惊奇,樱唇轻抿茶汤,她唇间轻扬,笑着道:“水香逾加优美,杯盖香扬,水醇厚。”她笑道:“回味无穷。”杨毓看着静墨,悠悠的道:“将自聊城带来的“翠涛”送两坛去回礼吧。”她复又朝外间看了一眼,缓缓的道:“待到金陵城,你便先行去寻经纪,我要置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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