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应闲不得已,只得藏身马厩。陈聆知和姬显声在营内找了半天,连章应闲的影子都没有瞥见,心中正感觉奇特。俄然闻声马儿嘶鸣的身影,两个熟谙的身影颠末大营正门奔去。保卫大营的兵士仓猝拦住大门,那两匹马儿来势极快,到了门口之时,一跃跨过栅栏,朝营外飞奔而去。
回虎帐的途中,李守贞谨慎翼翼地问道:“太尉大人,本日阿谁少年为何会行刺您?”杜重威浅笑不语。李守贞只得作罢。
他停顿了一会,又说道:“海荣侄儿这几天如果返来,马上告诉我。”梁汉璋道:“这个天然,不过不知他可否满身而退。太尉大人,如果犬子迟误了出兵的机会,末将可担负不起这个任务啊!”
陈聆知和姬显声一起追来,目睹章应闲躲进虎帐,愈思疑是他做贼心虚,因而也都翻身进入大营,一一营帐查探章应闲的踪迹。
那小兵颤颤巍巍地说道:“启禀将军,刚才确有两个兵士返来,不过他们清算完施礼,换了平生穿着,就冷静地骑着马分开了。”
他苦思冥想数天,又发觉到陈聆知和姬显声跟踪,心底豁然开畅,想道:“我与各位师弟夙来分歧,这是人所共知地事情。《元和秘笈》被盗后,陈师弟有机可趁,欲撤除我而成为深谷派掌门,是以少不了在师父面前添油加醋数落我一番。他越是如许争光我,旁人越不会思疑他。现在不但师父师姐喜好他,还获得了《元和秘笈》,又顺利出谷称霸武林,真是一箭三雕!陈聆知啊陈聆知,你的心机也太重了!”
杜重威听后,自言自语道:“西北方向,莫不是去了瀛州?”张彦泽听罢,捶胸顿足道:“方才真应当让弓箭手万箭齐,让那两个小子死无葬身之地。现在军情已经泄漏,我们就举步维艰了。”
杜重声望了世人一眼,胸有成足地说道:“我们有十万雄师,就算刘延祚使诈,我们也无后顾之忧。契丹雄师毕竟已经退回燕云十六州了。五日以后,即本月二旬日,梁将军率兵从冀州出,开赴瀛州城下。老夫则率十万军队随后而到。李将军留兵已晚驻守恒州,作为我们的后应。”
杜重威果断地说道:“彦泽,他们不是那样的人。如果真是那样,他们早就取了你我二人的性命,还会部下包涵吗?”
张彦泽和王清跟着杜重威来到虎帐门口,却见虎帐内里的兵士围成一个大圈。张彦泽抓过门口的一个小兵,怒声问道:“内里但是有两个兵士在肇事?”
这三人恰是章应闲、陈聆知与姬显声。章应闲分开幽寂谷,在刑州碰到拓跋济予,与他比武以后,感觉盗窃《元和秘笈》之人并非党项人。
一行人飞身下楼。楼下的冀州兵士仓猝迎上来。梁汉璋向杜重威告别道:“太尉大人,末将还要赶回冀州措置军务,就此告别。”杜重威道:“汉璋,本日幸亏有你在,你归去好好歇息,过几日就要出兵瀛州。到时还让你做前锋将军。”
行了数里路,眼看虎帐已经不远,李守贞俄然想起一见事,仓猝问道:“太尉大人,数日以后雄师即将脱手,粮草辎重能够及时调配过来。”杜重威缓缓说道:“李将军,此事由慕容彦卖力调剂,他不敢违背皇命,粮草辎重皆已在西山伏贴。”李守贞这才放下心来。
张彦泽仍然心存顾虑,不再搭话。
楼上众将看到主帅神采暗淡,都上前问道:“太尉大人,你如何了?还是先送您回虎帐安息吧。”杜重威道:“老夫没事,只不过是本日看到故交之子,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