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赵妃、谢妃脸上清楚有几分嘲笑之意,被姜妘己扫视捕获到眼里。

竹墨苒则是一袭白底桃花长裙,杏眼明仁,修眉联娟,文静端庄之态。

旻天端坐在宴席的中间位置,这出戏他不消想都晓得始作俑者是谁,不过,姜妘己如此心急,未免不当。转念一想,她竟已经与这聪明的若豆同气连枝,默契实足,很让人不测啊!

王后走了以后,在坐的各位,神采解气的就有好几位,赵妃,谢妃,姜嶲越,姜依彤,那脸上讽刺的神采真是各有千秋。

此次王后特地向滇王请旨,将若豆的明智生辰办在昭阳宫,而不是别处,也是向别人宣布,她选定了若豆。

姜妘己想,真难为她了,这类时候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,当真是演技气力派,只怕转过脸去,就是一副肃杀之气。

永昌公主姜姒好病中未到,靖远公主姜梓蔻也称病未到,永安公主姜枣婼、朝云公主姜依彤,太子姜楠康,二皇子姜嶲越悉数参加道贺,各自奉上经心筹办的生辰礼品。

王后和滇王位于主位,若豆和太子次之,顺次是姜枣婼、姜嶲越、姜依彤,最后才是赵妃,谢妃,竹妃。

就在王后细心的翻开那云雷玉珏的扣子时,若豆刚好挡住了世人的视野,只听“叮咚”一声,若豆骇怪地“啊!”了一声。

“如此甚好,王后故意了,若豆,你还不过来谢礼,让王后亲手为你戴上,今后可要细心珍惜,不要弄丢了才好,省的孤负王后的密意厚义。”滇王脸上笑意尤增。

“寻它是费了一番光阴,臣妾让人找了多少年,这才找到了。想来这绝世玉珏,当然要配这绝世之人,若豆皇子自幼聪慧灵气,是个小巧剔透之人,臣妾甚是爱好,本日就将这云雷玉珏送与他作为明智之礼,也算是绝配。”王后盈盈笑道,言语之间对若豆奖饰不已,当真是赏识有加,宠溺无度。

“傻孩子,这怎能怪你,是这玉珏耐久无人佩带,那扣子涩了,这才不谨慎弄浊了。今后,你日日佩带,不消几月,它的灵气便会规复。”王后表示容儿干休,善解人意安慰若豆。

王后一袭大红色朝霞凤尾服,飞天云髻峨峨,插了六对凤凰金钗,艳冶柔媚之态浑然天成,稳坐主位。

这时,在坐的人才看清,王后孟南萸的脸上,身上竟然一脸汤汁,本来是那玉珏落入汤汁当中,溅了王后的脸上和身上。孟南萸神采一僵,有些阴霾。

“快,快将玉珏捞上来。”若豆急得向身边的姜妘己喊道。

昭阳宫

如果宫里的人见机,而后,就该顾忌些,也叫那些沾沾自喜的人收敛些,今后这宫里她也是有所依托的。即使生不出儿子,但是只要她想要,也能认出一个儿子来。也算是请愿,这就是王后的权力,而别人是永久做不到的。

“王后当真是大手笔,这不是那周朝姬室的传国玉珏,云雷玉珏吗?王后是如何寻得?”滇王顺水推舟,他怎不知王后的心机,既然她有此心,为了拉拢若豆脱手如此豪阔,他不免随声拥戴两句,称她情意。

竹墨苒,这才松了口气,松了手帕,泰然自如起来,方才真是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,莫非真是若豆脱手了?

王后没有直接递与若豆,当然是想向滇王邀功,她送的这件礼品是一块绝世通透玉珏,请王上过目,天然是想从他口中获得几声夸耀。

娄妃尚在禁足,木妃孱羸,庄妃则是不屑来,太后称病未参加。

“谢母后不见怪孩儿。”若豆灵巧的又是一礼。

“母后,孩儿罪该万死,请母后降罪。”若豆随即软软的跪了下去,脸却一脸冷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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