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皇贵妃身份职位已经是今非昔比,但她倒是一个极其恋旧的人,还是住在这芳汀宫中,并没有搬到合适她身份职位的长信宫中。

神情孔殷,眉宇之间带着体贴之意,仿佛就是一名牵挂存亡不明的儿子的慈母。

苏玉徽拎着药箱和步寒砚一同出来,借着暗淡的光芒,她终究看清楚了皇贵妃——兰静的模样。

听着苏玉徽都开口了,步寒砚有些不甘心的皱了皱眉,沉吟了半晌在兰静和从心两个焦灼的目光之下,方才缓缓开口道:“他所中之毒是一种极其凶险的慢性毒药,到了必然剂量便会杀人于无形。荣幸的是献王因为情感冲动,再加上不着名的诱因提早诱使了他毒发,是以尚且有两三分朝气。”

她看起来四十岁摆布的年纪,眉宇之间覆盖着丝丝忧愁,但涓滴不损她那超然的气质。

兰静笑了笑,道:“本来是小神医啊。”

而后,便听兰静说道:“神医您放心,本宫必然命人尽快找到沉香屑……”

想明白了这一点,苏玉徽下认识的看向兰静,却见她神采煞白,不晓得是因为担忧赵泓临,还是也一样猜出来究竟幕后是何人做的手脚。

步寒砚要用作药引的沉香屑天然非同普通,是用千年古沉香木的沉香屑为药引,断根赵泓临体内的余毒。

进了偏殿,隔着帘子,模糊约约瞥见放青色的幔帐床边,坐着一名身着素色衣裳的妇人,挂着远,苏玉徽看不清楚她的面貌,暗自猜想她该当就是赵泓临的母妃,这座宫殿的仆人了……

果不其然,与苏玉徽有过一面之缘的从心姑姑听到内里的动静,赶紧对那妇人道:“娘娘,靖王府的人来了。”

这芳汀宫比她设想中的更加冷僻,宫女少,端方也少,比起之前她在皇后栖凤宫中端方多的令人发指,这里的氛围能够说是非常轻松了。

闻言,兰静像是瞥见了拯救稻草一样,对步寒砚道:“求神医不管用甚么体例也要救救泓临。”

苏玉徽只不过看了一眼,很快便就收回了目光,见步寒砚阴沉着神采一动不动,她只好上前施礼道:“草民拜见皇贵妃。”

与设想中一样,朱红色的宫门后,便就是主殿,两边毗邻的是偏殿。

这是苏玉徽第一次来芳汀宫,曾经她非常猎奇过的、赵泓临母妃所居住的宫殿。

“他中毒并非是俄然,而是有人在他饮食中做了手脚,毒素早就侵入了他的五脏六腑,看这模样他服毒已有两个月摆布,因为情感冲动才触发了毒素俄然发作,昏倒晕倒。”步寒砚用着他一贯冷酷的声音道。

能够看的出来,从心对于赵泓临的体贴不亚于兰静。

站在一旁的苏玉徽神情安静,唯独放在广大衣袖中的手指微微勾了勾,眼中闪过了一丝莫名的色采……

毕竟,在皇后被废之前,尚且还是兰嫔的皇贵妃在宫中并不受宠。这芳汀宫自她诞下皇子以后一向住在这里,中间便就是冷宫,非常萧瑟。

兰静传闻过步寒砚,但倒是第一次见到易容了的苏玉徽,不由问道:“这位是……”

即使她已经不复年青,眼角也有了浅浅的细纹,但是举止投足之间那一种风华令人见之忘俗。瞥见了她的模样,不难了解当日徽宗,为何对女色夙来寡淡的徽宗,竟会临幸一名身份寒微的宫女。

步寒砚也反面兰静客气,坐在了方才兰静坐过的位置,等着苏玉徽聪明的将脉枕摆好以后,手搭上了赵泓临的脉搏之上,半晌以后就移开了,淡淡道:“他中毒了。”

“沉香屑。”步寒砚缓缓的说道。

毕竟这些年在宫中,赵泓临和她相依为命,母子二人豪情深厚。现在赵泓临存亡不明,兰静天然是心急如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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