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桀桀……”

“小鱼儿,快起来,别睡了。”云芳渺推醒了顾柘瑜,看来今晚他们谁也不能睡个安稳觉。

屋子里没有点灯,云芳渺俄然听到了拍门声,但是她却没有理睬。

“那我们如何办?”顾柘瑜瘪嘴道。

俄然,一抹白影从墙头飘过,伴跟着凄厉的叫唤声,很有些人间天国的味道。但是云芳渺心下却一阵嗤笑,本来顾家竟是打的这类主张。

顾柘瑜糊里胡涂依着云芳渺说的做了,两人一起窝在床上,听着屋顶上风吹过茅草的声音。

吼怒的风中俄然传来了鬼哭狼嚎,云芳渺一下子警省,而顾柘瑜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,缩着脑袋一点没有睡意。

“渺渺,这是甚么声音啊?”顾柘瑜很有些不幸兮兮地问道。

云芳渺把油灯放到床头的几案上,一眼瞧见顾柘瑜鸡窝似的头发,便没忍住揉了揉,她对着顾柘瑜撒起谎来脸都没有红一下,“今晚有好玩的事情,莫非你想错过了?”

顾祥一看顿时便乐了,这世上也只要傻子能活得如此轻松吧。北风一阵一阵向几人诉说着冬的凌冽,云芳渺想让顾祥进屋里坐一会儿,可顾祥却毫不踌躇地回绝了,“云丫头,我们顾家有很多对不住你们的处所,还请你多担待着些,如果实在不堪忍耐,今后出了方河村,便当本身从未与顾家有过关联吧。”

顾祥这话乍一听起来毫无逻辑,但是云芳渺何其聪明,他这话里如何都透着一股奇特,俗话说白日不语人,夜晚不说鬼,可这半夜半夜的……

“嗷呜……”

这话云芳渺听明白了,北风拂来差点将油灯吹灭,她一手挡着风,语气薄凉,“您既看得通透,也该晓得顾家这些年是如何对我和小鱼儿的。顾家对小鱼儿的哺育之恩我们不会不报,前尘旧事我也能够既往不咎,可今后的事,我就不能包管了。”

油灯的火只堪堪照亮脚下一隅之地,顾柘瑜打着哈欠回到屋里,刚一碰到床便倒头大睡。而云芳渺却没有甚么睡意。顾祥在半夜半夜的时候过来讲了一大通山精野怪的话,必定有其企图,临走前又说让他们不要睡熟,莫非……顾家今晚会有甚么行动,并且他们要做的事情连顾祥都没法忍耐?

他点点头,也不晓得能再说些甚么,北风将他冻得直颤抖抖,“这也好……也好,彻夜你们不要睡地太沉,我这就归去了。”

只是她向来都是个无神论者,在二十一世纪活了二十多年,她崇尚的可只要科学。

云芳渺眸光一闪,带着些摸索和猜忌,“您这话,我听不懂。”

“嘘……”云芳渺冲他做了个噤声的行动,“把油灯吹了,我们来一起等着,好戏还没开端呢。”

“出来吧,天凉。”云芳渺对顾柘瑜道。

“也许是他们感觉白日里没有玩得纵情吧。”云芳渺随口说道。

顾祥的神情在黑暗里叫人看不清楚,云芳渺固执油灯,也只能看到他那一双浑浊却敞亮的眼睛。他说:“我已经是个半身入土的人了,老了,看人看事通透得很,我晓得你心不在这小村庄里。到内里去看看也好,外头的山川风景,又那里是这个小处所能比的?唉,你对顾家有牢骚也是对的,只是……只是我舍不下啊。”

他回身没入北风,云芳渺看着他的背影却没由来有些徘徊。常日里这位白叟向来是毫无存在感的,但是谁又能想到最明白的人便是他呢?

云芳渺走到床前,看着顾柘瑜蒙住脑袋颤栗的模样分外好笑,她一把翻开被子,打趣他道:“好玩的来了,外头那些满是顾家的人,他们半夜时半夜而来,辛苦得很,我们也该同他们好好玩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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