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中恍然道:“本来队长早就有了筹算,如此可也。”
秦军只要两百人,全都住在营中西北角。
颜诲俄然愣住了,用力甩了甩头难以置信道:“你方才说甚么?秦人烧了粮草?”
颜诲只看了达赫的头颅一眼,立即扭过了头,竟然掩面抽泣起来,继而哈哈大笑,仿佛失心疯普通。
翻身上马,再转头看了一眼兄弟们刚毅的眼神,转头策马去了。
暗卫赶紧回身出了中军帐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中军帐中癫狂的笑声让暗卫脚步一顿:“待我拿下亚羌人,夺回祁连山!父亲,北羌氏荣光将要再现了!”
共邻从怀中取出早已写好的手札递给勇方,慎重道:“送信的事就交给你了,必然要将此信交给帝使、呈予陛下!”
勇方张了张嘴毕竟是没再说甚么,单膝跪地,慎重道:“服从!”
很久,颜诲擦干脸上不知是欢畅还是哀痛的眼泪,冷声道:“去,杀了秦人!”
“如何?你惊骇亚羌人?时至本日也没人见过亚羌人的影子,颜诲阿谁蠢货恐怕还在痴痴地等候所谓的‘亚羌人信使’呢!”
暗卫冲到中军帐,一把翻开帘子冲了出来,正与出帐检察启事的颜诲撞了个满怀!
大风吼怒,那一扑灭烧光顺势而起,刹时变成了丈高的窜天大火!
大帐中空无一人!
颜诲猛地展开眼睛,立即从榻上坐了起来:“人呢?”
吴剑拱了拱手:“帝使放心!”
颜诲刚骂完,俄然反应过来:“如何,秦军这么快就处理了?”
暗卫毫无豪情的声音给颜诲当头浇了一盆冷水。
及至看到共邻的信,蒙毅感慨一声:“无愧真懦夫也!”
当夜,颜诲和衣躺在榻上。
一行二百人顶着大雪向昆仑要地而去……
达赫直到头颅被斩下的那一刻也没有想通,颜诲到底是蠢还是笨?
“我倒不担忧亚羌人,只是太冷了,待大雪封山岂不是死路一条?”
“是你娘的头!”颜诲额上青筋暴起,吼怒道:“还不快去追,快去追!”
凄厉的叫骂声响彻中军帐!
颜诲顿时大怒不已:“废料,一群饭桶!竟然让戋戋两百秦军在眼皮子底下跑了!去,把彻夜值守的……”
共邻不再踌躇,立即叮咛道:“传令,统统人将勇方的踪迹抹除洁净,我们往相反的方向去!”
暗卫抬脚疾步走向中军帐。
勇方眼眶一红:“队长,我们一起归去吧,只要回到西固,帝使和吴将军必然能够反对北羌人的!”
“完了……”
身边的暗卫不由一阵胆怯。
直到过了子时,暗卫悄悄走进大帐:“大汗,事情办好了!”
离大营二十里的处所。
“大汗,秦人帐中空无一人!猜想是烧了粮草后逃脱了!”
暗卫愣了一下,一言不发,立即回身走出大帐。
四周查找一番,公然在不远处的寨墙上发明了一个缺口,再昂首一看,头顶不是箭塔又是甚么!
吴剑一样感慨道:“此二百人真豪杰!”
共邻点了点头,回身叮咛道:“统统人,将能放的辎重都放到马匹上,解缆!”
共邻神采一沉:“混闹!我们这些兄弟就你春秋最小,若我们有甚么不测,还要靠你帮手照看兄弟们的老父老母!我以队长的身份号令你,立即赶回西固!”
欣喜!
勇方神采刚毅道:“那就派别人去送信,就算死我也要和队长死在一起!要不是队长救了我,我早就死在了巴蜀的深山当中!”
共邻呵呵一笑:“我们都是经历过各种险境的,些许风雪算得甚么。并且我也不筹算真的进入昆仑要地!只要摆脱北羌人的追兵,我们自可转向东南,往巴蜀方向去!如果路上真碰到了亚羌人,我们立下不世之功也未可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