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芸英侧目厉声道:“别兜圈子了,要脱手就从速,分出个胜负,好让你安山道仙众,再不敢来犯我忻南道地界,完整断念!”
罗瑞听了,握拳捶桌,爆了粗口:“这个王八蛋!”
姚继忠一阵阴笑,对金琼娘娘道:“娘娘新任忻南道仙首,乃是万千之喜,我前来道贺,门下高足,如何却如此态度?”
金琼娘娘转头往南看去:“我虽不是你家教员敌手,却有幸熟谙那么一两位朋友。”
罗瑞、齐远等人也围过来,罗瑞欢畅道:“林道长来了,太好了,准叫安山道贼道灰头土脸归去!”
第二日早上,金琼娘娘在住处唤来林芸英。
石易林抱着胳膊,不屑问道:“你有何法力,出此大言?”
于栋不甘逞强,侧着身子上前半步,嗔目怒喝:“见了我家教员,还不放尊敬点?”
金琼娘娘道:“我昨晚获得动静,说姚继忠正在集结人马。”
罗瑞听了一甩手:“有林道长在还怕甚么!跟他们打!”
众仙都转头看去,就见云光飘来,落下一名男仙,灰色道袍,头结混元髻,青年样貌,身形薄弱,骑驼牛,两手空空。
于栋指着林晓东冲金琼娘娘瞪眼:“你从哪找了这么个微末道行之辈来送命?”
金琼娘娘轻哼:“天有日月,道分阴阳,修行天然也有日夜,有张有弛,有节有度,才是正道。”
“这位林道长,就是有再大的本领,又如何能保全你们统统人?”
安山道众仙交头接耳,竟无一人听过。
姚继忠叮咛道:“彻夜子时,去州罗洞拜见金琼娘娘!”
“而我忻南道仙众大发慈悲,也毫不会伤及你们安山道众仙性命。”
姚继忠高低打量林晓东,就见他几没法力,身无宝贝,坐下驼牛还是下界来的,不由侧目嘲笑道:“金琼娘娘,这就是你找来的帮手?”
齐远甩头斜眼:“陆年麒的事情他们没传闻过?”
于栋指着林芸英叫道:“林芸英!你别放肆,你家教员,不是我家教员敌手!”
林晓东点头行礼:“林某见过仙子,林女人。”
齐远手指像姚继忠等人:“林道长,你快脱手,好好经验经验这些落井下石的小人!”
姚继忠点头讽刺:“娘娘道法高深,真令人佩服,难怪能杀了庄若清,取而代之。”
姚继忠抵赖,摸索看向摆布仙众:“修行哪有日夜?”
“我先前和庄若清一战,有林道长在,无一人伤亡。”
金琼娘娘咬着嘴唇低下了头,眼圈一红:“你如何认定,我就不是至心实意?”冷静系起裙带,出门驾云走了。
金琼娘娘道:“你去请你四位师叔,另有梁师叔来。”
金琼娘娘说完,安山道仙众一阵爆笑。
三今后,傍晚,夕阳刚落,银月又生,三两星斗。
师徒二人仓猝出门,公然见一大片云光,从西边飘来。
金琼娘娘身子一晃,却没有动,林芸英一溜小跑上前:“林道长来了!”
姚继忠道:“金琼,我一贯觉得你是沉稳品德之辈,却不想也口出大言,两地仙众交兵,存亡只在一念之间。”
金琼娘娘点头点头:“那就请大师归去早做筹办。”
梁桢蕙也跟上来,给林晓东施礼:“林道长又见面了。”
于栋咧嘴白眼:“葱岭来的知名之辈,也敢来管步蟾宫忻南道仙众的闲事?”
金琼娘娘答道:“这位林道长,能从庄若清部下,前后保下姚坻道和我忻南道仙众。”
姚继忠点头,俄然大声喝道:“谁去打个首战?”郭然门下弟子冯义出列,给姚继忠拱手施礼:“师叔,让我去,给忻南道众仙,看看我罗诚洞手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