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昌怒喝:“大胆佞臣,竟敢以下犯上,此罪当诛!”张武扬手一挥,宫卫唰的一下从四周八方涌上,手执长戟,利刃相对!

同一时候,边疆危急突变,闽越首级聚兵三万在边疆之处蠢蠢欲动,要不是淮南王的兵马守在关卡隘口,恐怕就早攻了过来;另一端的匈奴兵在左将军的带领下频频来犯,文帝的军队节节败退,不知从那边多了一把声音:如果领兵的是淮南王的军队,情势会不会就不一样了?

郭嘉大惊,指着慎梦雨,楞是说不出话来!

窦漪房扑哧一下,掩嘴遮笑,差点笑喷。

刘恒眸光微敛,眸底似波澜涌动,“朕自即位以来,以天下万民为己任,惶恐尽责不敢有误,早朝夕报未曾断绝,何来的妄顾政事?朕与皇后窦氏琴瑟调和,伉俪情浓,恩爱完竣,又何来的后宫失礼?朕承认窦皇后美色动听,令朕凡心难耐痴敬爱恋,但也是情之所钟、情难自已的事情。试问哪有做丈夫的不眷恋老婆和顺,不爱宠老婆娇美?若此为罪恶,朕只能说,朕确切罪大恶极。”说着,目光成心偶然地往火线某处瞄去,嘴角勾起清浅的笑意。

郭嘉冷哼一声:“伉俪情浓,恩爱完竣?说得倒是好听,宫里那个不知文帝偏宠妾夫人慎氏,萧瑟窦皇后独守椒房!”

风云突变,原觉得万无一失的打算,瞬息间土崩崩溃……

张武当然晓得他想说的是甚么,眸光一冷,扬手打了个手势,身边的宫卫立即行动,人群中丢出了几个束缚受伤的兵将。

面对各种声音,文帝表示得极其安静,不知是真的沉浸欢情、放纵亲弟,还是无惧谎言、沉着矜持。就在最关键的关头,闽越和匈奴同时发难,雄师压境,大有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气势;几位中枢大臣联名上奏,要求文帝下旨将南北二军的兵权交托于淮南王,以抗敌军。

萧正明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噤,心跳仿佛停跳了半拍。这是如何一回事?面前文质彬彬的文帝一脸有害,却让他莫名其妙地心生畏敬,连迎对他目光的勇气都没有?!

“报!”急报接二连三地送来,“灌婴将军带领的军队大败闽越雄师,活捉了他们的主将,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便可直冲王城,一举毁灭闽越一族!”

不管宫里传闻如何,不管掖庭令的记录为何,皇后身怀龙种就是受宠的最好证明!帝后鹣鲽情深,无庸置疑!

跟着妾夫人‘慎氏’日渐得宠,在宫里的职位也越来越高,宫人们都说文帝对慎夫人痴迷不已,就连军机政务等事情都搬到了慎夫人的宫里去措置,半晌不肯分离。鸣銮殿内莺歌漫舞,郎情妾意,好不羞人。不幸皇后窦氏病态缠绵,独安闲椒房中守着一子一女,形单只影,甚为苦楚。

郭嘉指着宫门上的牌匾大喊:“这里是慎夫人的鸣銮殿,不是椒房!”刘恒是当他们都瞎了眼是吗?!

萧正明认也不是,不认也不是,一口气闷在喉咙咽不下去。这慎梦雨究竟是如何啦?明显捎来密函,承诺他们共同彻夜逼宫,如何一转眼竟背叛相向……不是说好了只要助他们逼刘恒退位以后,他们就会暗中撤除窦氏,届时贬为侯爵的刘恒身边就只剩下她慎夫人一人,她跟情郎相宿相飞的好梦便可达成!

“报!”又一名信兵冲了过来,“启禀陛下,张都尉与宋保护联手杀敌,清除长安,已将城内统统叛兵一网打尽!”

莫非这就是世人丁中的王者之气?不!毫不成能!必定、必定是他看错了!

‘慎梦雨’美目流盼,红唇带笑,艳不成掩,“陛下宠幸过哪位女子,掖庭令当然有记录,白纸黑字,字字可为据。可笔墨上的记录总比不过实证,稍早之前,太医所齐太医为皇后娘娘诊安然脉,带来了个好动静――娘娘有喜了!”话音一落,窦漪房脸露娇羞,刘恒神采悦朗,高兴之意弥漫于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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