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高燚更是一惊,忍不住骂道,“就凭这个唐周?我说如何看他这几天非常耀武扬威,他这个监军的位子恐怕也是贿赂十常侍得来的吧,一个靠叛变得来名利的家伙,有甚么资格对恩师指手画脚,待我提枪去找他,先斩他头再说!”

高燚摊开来,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,高燚底子偶然细看,只在最开端看到了一句话:“着收回槐里侯爵号,夺食邑六千户,念讨贼有功,只贬为都乡侯,食邑两千户,去左车骑将号角、冀州牧职,复为左中郎将,钦此!”

阎忠道:“天理,国法,都不过是权臣操*弄的东西罢了,小人得志,奸臣当道,有甚么天理国法可言,此前我已经劝谏皇甫公了,但是皇甫公还是做了,事出必有因,有因必有果,皇甫公应当比我们更清楚!”

高燚也是心中一惊,提枪在手,对皇甫嵩道:“恩师稍安勿躁,待徒儿出去看看!”

“呵呵,那又如何,政治场,本来就是是非不竭的处所,你以为对的,最后常常会变成错的,你以为错的,最后却反而变成大义凛然的,世事难料!”皇甫嵩咳嗽着,从案几上拿出一卷金黄色的布帛来,给高燚看。

“恩师,你放心将数万人马交给此等小人?他既然能叛变黄巾,难保今后不会叛变大汉啊!”高燚这几天一向在寻觅杀唐周的最好借口,现在真是天赐良机,他岂能错过?

高燚不晓得皇甫嵩是何心机,只得推委道:“徒儿不懂这些,只唯恩师之命是从!”

皇甫嵩看了阎忠一眼,叹惋一声:“先生误我!”随即又神采一凛,无所害怕地看着唐周道,“天日昭昭,监军大人可将皇甫嵩囚系京师,是非自有定论,公道安闲民气,信赖陛下会还我一个公道!”

“不错,皇甫公在邺城时,看到十常侍赵忠的旧宅范围竟然比皇宫还要大,是以当时上表参了赵忠一本,但是等来的却不是朝廷裁撤赵宅的圣旨,而是对皇甫公的非难!”

阎忠见状,大声呵叱:“甚么人,胆敢行刺?”

“我看谁敢!”高燚横枪一扫,几个兵士顿时被落月枪撞飞出去,身上关键处都受了极重的伤,反观高燚,倒是气定神闲,凛冽以待,唐周骇然,方知在坊间听到的高燚的神勇事迹不是虚话,脸上不由有盗汗淌落下来。I1387

唐周前行几步,却因为铠甲不称身,被绊了一跤,摔到了地上去,高燚看了,冷冷一笑道:“你本身就是一个笑话,看到监军大人这个模样,我只想到四个字,沐猴而冠!”

“事情就是如许,恩师,徒儿曾承诺恩师,将这支人马练习成为一支虎狼之师的,恩师想要对抗十常侍那些人,光靠曹操、麴义两支力量是远远不敷,徒儿鄙人,愿领兵前去互助朱儁大人攻破宛城,军机大事,不容先禀,徒儿已经自作主张,令本部一万人马倍道行军,前去与朱大人汇合,徒儿念及恩师身材不佳,想起一别又要数月,是以前来,实在是告别的!”

高燚听了这话中有话,诘问皇甫嵩:“莫非出了甚么变故?”

阎忠提皇甫嵩向高燚解释了统统:“现在皇甫嵩固然名义上还是全军统帅,实际上已经与布衣无异,阿谁唐周固然是监军,实际上却总领全军权柄啊!”

“令徒还真是直性子!”阎忠这时说话了,他对皇甫嵩道,“皇甫公讨贼有功,天下名流无不钦慕,现在冀州百姓又感念皇甫公减免税赋之恩德,都将皇甫公做再生父母对待,乃至很多处所已经立了生祠祭奠,朝廷之以是赦免皇甫公的官职,赵忠之事不过是个借口罢了,皇甫公何必趁着民气向己,南面称制,必称民气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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