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翩翩琴声一停,王稚双手发麻,收了箫甩甩手臂,脑中却胡想着操琴之人的模样。

“这你可算问对人啦。”六指头指指边上的门槛让王稚坐,接着道:“这金铙山的传闻很多,此中就有关于瀑布仙子的传说。她生前多难,每天夜晚在白石顶操琴,泪水流入仙女池,日子长了,仙女池的水越积越多,最后化作雌雄双瀑飞奔而下。有一年建宁大旱,连水井的水都干枯了,唯独雌雄双瀑的水量不减反增,大师开渠引水,这才挨到天将甘霖躲过一劫。厥后,大师都称她为瀑布仙子。”

“六叔,把您吵醒了真过意不去。”王稚规矩地说道。

“嗯,有事你叫我。”魏轩转过身去不放心肠叮嘱道。

“说还是不说?”百媚下了最后通牒。

郑叔拦住他,道:“这两人带归去只会碍手碍脚,让那帮秃驴管去吧。”

陈悦双手转动不得,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,嘴巴紧紧地闭着。但千娇悄悄一吹,陈悦的嘴巴就不受节制地翻开。千娇一手抓住她的头发,一手往里塞松针,陈悦恶心欲呕,却又吐不出来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。

陈悦吓傻了,站起来冲着“两个怪物”双手乱舞,道:“有本领就把我抓走,我不怕你们,我不怕你们。”

“你……”六指头被挠到把柄心有不甘却也无话可说,顿了顿,道:“这女鬼功力了得,就连魈鬼都不是她的敌手。我在这探了几年都没找到墓穴地点地。”

“不会,我们都不会。”魏轩颤抖着答道。

山魈千娇和百媚绕着屋子飞了一圈,正欲从大门进入,却被门前挂着的一面镜子反弹了返来。二怪调剂身姿又朝着王稚屋子的那扇窗户望去,锋利的獠牙和锋利的爪子狂刮着木质窗户,不一会儿,窗户被翻开了。

千娇双手交叠在胸前,评价道:“怯懦、傻气、没有男人味。”

魏轩揉揉眼睛醒过来,道:“陈悦,你哪不舒畅?”

百媚一只手往地上一吸,地上的碎石全被吸到手上,她一手托着魏轩的下额,一边把石头往魏轩嘴里塞,直到塞得满满铛铛才放手。

“快说,吹箫的人是谁?”千娇打单道。

陈悦担忧魏轩会说出来,想让他别说又开不了口,急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
千娇和百媚双足点地飞身而起,提起陈悦和魏轩往山腰飞去。掠过树顶,不一会儿到了一条羊肠小道,陈悦和魏轩被扔到路中心。

魈鬼千娇和百媚收回一阵阵嘲笑。

陈悦刚蹲下去就“唰”地站起来,她瞥见屋子前飞来两个穿戴素净时装的女子,不,不能称作女子,因为她们的头是山魈。

六指头看了王稚一眼,坐到门槛上,道:“十年了,十年前知青入山耕山护林,厥后政策一变,想回城的回城了。我是一个孤儿,回不归去都一个样,以是申请留在这大山里当起了护林员。”

王稚归正睡不着,干脆坐在门槛上等他,待他返回,王稚起家问道:“六叔在这里住多久了?”

魏轩慌乱中从地上摸出一根树枝,把陈悦护在身后,道:“别过来,别过来,再过来我……我跟你们拼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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