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悄悄看着院中朱老爷的反应。

杨锦书:“……”

大夫人皱着眉头,对她的要求熟视无睹,冷然道:“朱家留不住如许的孩子,家里整天锁着一个痴傻儿做甚么?”

“老爷,子善这几日甚么模样你莫非没看清么?一到夜里便像个游魂一样到处走,在朱家吓人也就罢了,他还跑到街上去!这几日县城大家自危,到处都是厉鬼,他出去绕一夜却总能安然无事地返来,谁晓得他身上沾着甚么倒霉东西!”

七夫人双唇颤抖着问道:“您……您这是甚么意义?”

杨锦书一僵,竟然有些难堪。

如玉的美人,竟被逼得跪在院中惨痛大哭,形象尽失。

禾棠满心的吐槽硬生生被他这句暖心的情话给哽住,干巴巴地眨着眼睛看着他,道:“实在接受人主如果之前的阿谁禾棠啦……我……阿谁……我固然也吃了些苦,可我都还归去了嘛!她揍我我就咬她,她骂我我就骂归去……也……也还好。”

六夫人听不下去,脸上青白交叉:“mm你这话甚么意义?子善是我找人看顾的,你是说我欺负你儿子咯?”

说到最后,七夫人已是哀嚎。

“我当是谁呢,七mm啊。”禾棠的娘――朱家的六夫人缓缓走近,伸手拢了拢肩上的外套,瞥了一眼呆呆站在一旁的朱小五,嘲笑一声,对四周说,“七mm这是筹办带着子善上哪儿去?东头的刘府,还是西街的百寿堂?”

她几句话,不轻不重地将几人骂了个遍,朱老爷面上一赤,急道:“夫人,子善他不是成心的,前些日子闵道长也说过了,这不过是离魂症,看上去有些呆,却不会伤人……”

“不会伤人?”大夫人调子高起来,已经变了神采,严肃尽显,“他的确不会伤人,可一到夜里就跑出去吓人又如何说?县上比来厉鬼作怪,他一个离了魂的小孩悄无声气地出了朱府的大门,四周浪荡,把人家吓着了,生生吓死了两个更夫!你还说没事!”

七夫人肩膀一缩,被她吓到,低声道:“我……我没这么说……”

百寿堂是县城驰名的棺材铺、花圈纸人白事铺子,她这句话说得阴阳怪气,让在场世人齐齐神采一变。

“好了!吵甚么吵!都是有脸面的人,大庭广众之下撕破脸皮成何体统!”院中传来一声大喝,朱家大夫人将手中拐杖往地上一敲,目光冷冷地滑过世人脸上,经验道,“别觉得我不晓得你们内心那点小九九,看她俩吵架你们欢畅?男人汉受了点重伤,有甚么要紧?”

看着上面吵成一团,杨锦书心有戚戚然:“禾棠,你娘亲好生凶暴。”

大夫人又道:“再说了,朱家这几日出的事还少么?十几年都没甚么事,自从子善出了事,连买卖都做不成了,偌大的家业说毁就毁。”

“这是如何了?大早晨的吵甚么呢?”一声清脆而又不耐烦的女声高耸地响起,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一边披着紫色的外袍一边快步走过来,长发随便绾着,月光下五官小巧,竟然与禾棠有六七分类似。

“大夫人……子善……子善他毕竟是朱家的子孙,您……您怎能如此铁石心肠?戋戋一介算命先生,随口说上几句,您就要收了我儿子的命!我……我嫁入朱家这些年,未曾做过甚么伤害朱家的事,您怎能……怎能如许对待我的孩儿!”

一名年近半百的妇人在丫环的搀扶下缓缓靠近,目光悄悄扫过她的脸,落在呆呆的朱小五身上,缓缓道:“子善落空了一魂一魄,行动有异,半夜扰邻,你们做长辈的,也不晓得看着些?在这里嚼甚么舌根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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