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微微皱眉,显得有些不耐:“老二已经给出措置体例,是你本身不肯意接管,现在又来讨情,你真当这无双城是你为所欲为的处所?!”
听到这话,北燕丞相的神采唰的一下白了:“您是说霓裳公主明天跑去找陛下了?”
北燕丞相张了张嘴,见到天子的神情已然不悦,话到嘴边终是没能说出口,他不得不将乞助的目光投给萧风:“太子殿下……”
听到这话,北燕丞相的双眼立即亮起来,脸上暴露光荣的神采。
北燕丞相被吓出一身盗汗,到处派人寻觅燕霓裳的下落,才晓得她是偷偷跑出去的,目前下落不明。
天子这辈子最恨的,就是教唆诽谤的小人,特别是教唆他们父子干系,那的确就是犯了他的大忌,如果不是看在燕霓裳的公主身份,他早就将她拖出午门斩首了。
等北燕丞相来到埋头殿的时候,发明天子正盘腿坐在软垫上喝茶,太子萧风坐在他劈面煮茶,氛围中漂泊着淡淡的茶香。
萧风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神采窜改,持续渐渐地说道:“但霓裳公主此次的事情做得实在过分了,如果不能做出得当的措置,恐怕难以服众。”
他的喉咙有些枯燥,说话都有些沙哑:“陛下,小公主幼年不懂事,还请您看在她父王的面子上,饶过她这一次吧!”
“算不得懂,只是平时闲来无事,才会品上一品,瞎捉摸出来的,”北燕丞相顿了顿,又摸干脆地问道,“陛下特地传唤鄙人前来,是有甚么首要的叮咛吗?”
北燕丞相赶紧笑道:“陛下太客气了,能尝到太子殿下亲手泡制的茶,是鄙人三生有幸,鄙人便却之不恭了。”
天子摆了摆手,表示他站起来发言:“固然朕不筹算降罪于你们,但小公主此次做的事情实在过分度,她在冲犯过老二以后,今早竟然还跑来朕的御书房喧华,当时有那么多外臣看着,朕如果不措置她,都没法给统统人一个交代。”
“不是朕不想饶她,而是她此次真是太莽撞了,如何能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朕哭闹,乃至还威胁朕将她许配给老二,她哪有一点公主的模样?的确就跟市场恶妻没甚么辨别!”天子越说越气,“更可爱的是,她竟然还敢胡乱扯谎,说是老二让她去威胁朕?你说说看,公开教唆我们父子干系,你让朕还如何忍得下去!”
“不必再说了,朕已经做出决定,君无戏言,此事再无忏悔的余地,你若再废话,朕就派人再赏你五十大板!”
天子摆了摆手:“不消多礼,恰好老二在煮茶,你过来坐着一起喝,看看老二的技术如何。”
他说到这里,昂首看向天子:“不知父皇感觉这个措置是否安妥?”
天子冷哼一声,扭头看向一向没说话的萧风:“老二,这件事因你而起,你说说看,这事儿该如何办?”
萧风点点头:‘你说的也有事理,那你就先写封信给北燕王,让他就这件事拿个主张。至于霓裳公主……我们还是公事公办,遵循法规,擅闯御书房并惊扰圣驾,乃至企图欺君犯上,其罪当诛,但看在她幼年不更事的份上,临时饶她一死,打她五十大板,将她送入浣衣局做苦役。”
“鄙人不敢!鄙人只是想请陛下……”
北燕丞相愣住,随即爬起来,在软垫中间屈膝跪下,惶恐地说道:“此事是鄙人的渎职,没能管好小公主,让她在太子殿上面前犯了大错,还请陛下惩罚!”
“霓裳公主必须留在无双城,不能回北燕。”
天子轻笑:“看不出来,你倒是个懂茶之人。”
萧风无法地说道:“我如果你,就承诺将霓裳公主留下来,一来能免于两邦反目,二来还能让她嫁个快意郎君,加固我们两国之间的交谊。联婚之事自古以来就很多,你非要摆出这么一副不甘不肯的模样,看起来就仿佛是我们在勒迫你们似的,这让我们也很无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