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呦”柳雅笑了，把手里的荷包子衡量的“哗啦啦”响，问道：“你这是放高利贷呢？我还真是挺惊骇的，这不就是来还钱了嘛。”
柳絮儿又急又气，站在门口一个劲儿的顿脚。
“那当然是……”柳絮儿看了柳达成一眼，道：“爹，我晓得你的意义。但是你就让他们两个去闹，万一出事呢？”
柳絮儿一见柳雅也跟着小树儿跑出去了，就晓得不对劲儿。也仓猝的跟着追出来，就见那一对姐弟已经跑出了院门。忙着喊道：“雅儿、树儿，你们真是要去三婶家啊？可别闹腾出事来？”
柳絮儿怔了一下，叹了口气道：“爹，你就向着雅儿。她傻的时候，你护着她，她去别人家拿东西，返来你也不舍得见怪。现在她不傻了，你还由着她，带着树儿、举着擀面杖去打斗你都情愿帮她扛。”
柳达成看看柳絮儿，朝她招招手，表示她走到近前来。
“呵呵，傻丫头，不该管的就别管呗。爹情愿看着你们顶门立户的威风起来，也不肯意看着你们憋着气、低着头做人。”柳达成又笑了，听那笑声，竟然是一种慈爱和满足。
“爹兜着。爹的腿断了不假，可脊梁骨没断。如果看着家里的孩子受欺负，连个屁都不敢放，我还配做爹吗？有甚么事，都有爹撑着呢。”柳达成说完，还拍了一下炕沿，说得很有气势。
“那行，走吧。”柳雅点点头，拉着小树儿一起往三婶家走去。
柳冬梅一见真的是洒了一地的钱，顿时就蹲下来捡。一边捡还一边的数着：“1、2、三……”
柳达成问柳絮儿道：“絮儿啊，爹问你。是整日里把脑袋低在胸腔子里做人好呢，还是抬开端来做人舒坦？”
“哎。”小树儿头也没回的嚷了一句，又跑的更远了。
柳絮儿走过来，柳达成绩用手摸摸柳絮儿的头，笑道：“爹不是向着他们，爹也向着你。如果明天换成你去打斗，爹也一样给你撑腰。只是你性子弱，干不来这事。之前我们家忍气吞声，那也是没有体例啊。现在雅儿情愿出头，她还能撑起这个家，爹就情愿给她撑腰，事事都由着她都行。”
“啥证据？这钱当初是你当着乡亲们的面说赔我家的鸡窝钱，现在还了，我不找你费事就是了。”柳冬梅仍旧蹲着，一只手攥着方才捡起来的钱，一只手攥着暴露来一截的荷包子。
“哗啦”一声，荷包子口散开，洒落出很多的铜板来。
“等等……”柳雅趁着柳冬梅正数钱数的欢，一步走过来踩住了荷包子，说道：“这钱是赔了，但是得有个证据吧？转头你弄个甚么幺蛾子，再欺诈我呢？”
“铲屎的活我们家可做不来，你本身铲吧。钱在这儿呢，是你数呢，还是把你们家的人都叫出来，一起数？别到时候差了、少了，再怪在我的头上。”柳雅用心大声说着，同时把手里的荷包子用力往地上一砸。
“爹，你们啊，这真是有救了。”柳絮儿跺顿脚，伸手把柳达成的大手拂开，又回击把窗子关上了。隔着窗子道：“行了，我是不管了。我洗衣裳去。”
柳雅居高临下，仍旧踩着荷包子道：“那不可。当初我承诺的事，现在做到了，那你就得给我立个字据，申明今后你不再到我家来用心找茬。
“还真有钱啊？”柳冬梅听着柳雅手里荷包子的响动，就晓得内里的铜板必定很多，眼睛都亮了。但转而又道：“我才不信呢，你们柳大师穷得叮当响，还能真有一百个铜板？如果没有，我也不难堪你了，看在亲戚的份上，有多少就算多少吧。不过你得把我家的鸡窝重新搭上，再给我家铲一个月的鸡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