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夏宰辅之言,恰是微臣心中所想,妖妃一日不废,天下一日难平。”

他固然已即位一年,但真正属于他的亲信之臣少之又少,根底并不安定。

立时,就有人站出来讲道:“臣觉得,夏大人之言不无事理,还请陛下听取谏言。”

“自古,人弱者,才会有人欺之,强恒强,弱则亡!我大商传承数百年,自强不息,纵有敌国来犯,也自会举国破之!现在是如何了,到了你们这一代,就只会割地赔款求存么,我泱泱大国颜面安在,尔等骨气安在!”

“那依夏宰辅之言,要朕如何做呢,是不是要赐三尺白绫,勒死菡妃啊!”

商帝神采变了又变,这些人话说得好听,一句一个天下,一句一个万民,到头来还不是在逼朕!

“你,屡受皇恩,不思图报,朝堂之上挑衅是非,此为寒鸦雏鸡也!”

“臣附议!那妖妃尽情妄为,祸乱朝堂,当众摧辱南郑使臣,两国几乎是以开战,此乃大罪,恳请陛下听取夏宰辅之言,废其妃位,摈除出宫!”

说完,他瞥了一眼群臣。

倘若容妃为后,哪全部大商王朝是不是都要姓夏了!

商帝龙颜大悦。

他揪住数人就是一通痛骂,直把群臣唬得一愣一愣的。

依朕看,你是在为本身的女儿鸣不平吧!

他不知,这统统都是群臣的意义,还是那夏宰辅一人之言!

商帝瞥了他一眼,目露精光:“夏宰辅,你说朕的爱妃是妖妃!那你可知,她在三天前还曾救过朕的命!”

此人乃户部侍郎,为夏渊一手汲引。

他看向夏渊,心中充满顾忌。

“回禀陛下,这恰是她的夺目之处,以此博取陛下的信赖,图谋不轨。”

“他南郑非虎狼,我大商亦非病牛弱羊,若真敢来犯,战便是!我一个即将朽木的老头子都无惧,尔等又怕甚么!还是说我大商朝廷养人,都把你们的风骨养没了!”

好啊,好啊,这偌大的朝堂,还是有忠臣良将的!

“没错,臣附议!”

夏渊被喷得一愣一愣的,脸上都是唾沫星子,气势都不由得矮了三分:“老先生此言差矣,不是吾等没风骨,而是为了天下万民计,两邦交兵,苦的还是百姓。”

他来到殿前,看向夏渊,道:“敢问夏宰辅,你说菡妃乃妖妃,敢问,朝堂之上若不是有她在,何人能驳退南郑使臣!”

商帝嘲笑一声。

“频频冲犯天威,当众殴打容妃,不遵礼法,后宫毫不答应有如许的妖妃错在,还请陛下三思!”

群臣出列,言辞激愤。

夏渊摇了点头:“老臣不知。”紧接着他话锋一转:“世人皆知,菡妃刺王杀驾,这么大的罪过,陛下莫非想草草了事吗?”

他扫视群臣,呵叱道:“朕如果不承诺呢,尔等还想造反不成!”

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!

“你说菡妃娘娘是妖妃,欲挑起两国纷争,老朽且问你,如果我大商王朝输了,莫非以十城加上数不清赋税布帛送与南郑,调换战役么?莫非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天下承平!”

“枉尔等自称忠臣良将,朝堂之上,不念君恩,反倒聚众逼君,此举与贼子何异,尔等是想造反么!”

商帝目光冷幽幽:“夏宰辅,大家皆知菡妃乃将门以后,行事风格天然不比书香家世,倘若朕在这一些小事上都与之计算,天下人又会如何看朕,说朕无容人之心?”

“好一个还天下承平,好一个为了天下万民!这偌大的朝堂,如何都是些蝇营狗苟之辈,狺狺狂吠之流!”

如果后者,那岂不是说,这朝堂有超越半数的臣工都服从于他,如果他有异心,结果不堪设想。

好一个当朝宰辅,连朕宠嬖谁都要管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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