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着夫人的面也敢为姬妾讨情,看来封玉书还是不能体味到晏瑶的短长。
眼下晏晨也从了军,在晏灿烂的军中做劣等的官兵。加上晏瑶嫁进了宁远侯府,现在在晏府的后代便只要晏欢一人了。
朗玉非常不解“你找她何为?不过是一个被废的小妾罢了,没有多大用处。”
只听得晏瑶叹了出声,一副我见犹怜的神采“唉,夫君您是不晓得,本日妾身不过是想与那姨娘说几句话,那姨娘却仗着有夫君的宠嬖,对妾身好一阵言语热诚。妾身气不过,便说了她几句。不想她竟想不开要跳楼威胁妾身,不想却摔断了腿。姨娘断了腿,不管如何也不想留在侯府让世子蒙羞,妾身这才给了姨娘川资送她出府医治。现在倒成了妾身的不是了。”
晏欢皱眉,对一个妙龄女子来讲,截肢是何其残暴的一件事。
朗玉在一旁变了神采,叫苦不迭“欢欢,有没有搞错,叫我背她?她身上又脏又臭的我才不要背她。”
朗玉瞧了瞧晏欢肥胖的小身板,有些颓废“好吧,那还是我来背吧。欢欢,你说去哪吧。”
现在断了腿,怕是失了妙处,真真是可惜得紧。
父女俩在清心院叙说着闲话,只听得晏灿烂道“现在你大姐已经嫁出了府,有了个好归宿,你也要抓紧了。如果碰到喜好的男人,必然要与父亲说。”
晏灿烂是个纵横疆场的将军,不成能一向呆在晏府当中,现在局势安稳才得以在晏府多住,只怕哪日风向窜改,统统便都由不得晏灿烂了。
绕到晏瑶身后为晏瑶,犹踌躇豫隧道“我那里敢与娘子发兵问罪,不过那杨心折侍了为夫一段光阴了,总归是有功绩的,就如许打发了出去,未免叫外头闲话。你说是不是?”
这世上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,杨心如何不知。眼下只想活下去,哪怕对方让她做牛做马也情愿。
打趣开到这里便罢,刚才听得朗玉说封玉书的姬妾被赶出了府,晏欢随口一问“那女子你可知是何人?”
晏欢并不觉对劲外,以晏瑶的性子,初到侯府必定会先下个上马威,好凸显她的世子妃职位。还是这般放肆放肆,到那里都不晓得收敛。
“多数是被丢在哪个巷子口里自生自灭吧,两条腿都断了,估摸着是不能行走了。这么几日畴昔了,也不知撑不撑得畴昔。”朗玉道。
晏欢站起家,对着朗玉道,随我去看看。
杨心肚子里徘腹着天下最暴虐的咒怨,直把晏瑶和封玉书谩骂了个遍。
封玉书叹了一口气“罢了罢了,既然她本身要出府,便由着她。娘子受委曲了,为夫来好好疼疼你好不好。”
晏欢挑眉,听得朗玉道“她把封玉书的一个姬妾打断了腿,丢到巷子里去了。啧啧,真是暴虐的女人,空有一副好皮郛。”
好归宿?晏欢听得都要发笑,碍于晏灿烂的情面不敢透暴露面。
晏欢呵呵一笑“有没有效处,看看才晓得。我自有效处。”
杨心被丢在暗巷已经好几天了,被打断的双腿早已没有了知觉,仰躺在地上浑浑噩噩地看着天空。
她到底是个女人,在阳光下曝晒几天,伤口有没来得及救治,气味已经奄奄怕是再也撑不下去了。只要一双浮泛的眼神不甘地瞪着老天爷,内里涌动着让人悚然的怨毒。
“你们男人不都是爱那一张脸么?”晏欢勾唇一笑,将天下男人的本性说得通透清楚。
“我本日还未用饭,肚子空的发慌。你把另一半给我,我便奉告你。”朗玉指了指晏欢手里的柑桔,晏欢没法,只能一并给他了,朗玉一口吞下,笑得喜笑容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