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眼睛眯起来,“少了谁?”
文臣没有参与,他们的目光死死盯着各诸侯王的封地,想着如何能将这些封地抢回朝廷,又该派哪些官员去管理。
这事,陶皇后做不了主,得天子拿主张。
“决不能放过陶家。”
绣衣卫乙:“干脆交给北军。是生是死,就看他的造化。”
有衙役提来净水,一泼……
“堂堂郡王,一朝命丧,哎……”
很巧,武将也有这个设法,毫不能放过陶家。
插手早朝的官员,除了文臣武将,另有一批宗室成员。
陶皇后抿唇一笑,“分陛下分忧,是臣妾以及陶家满门应当做的事情。不过有一事,不知该不该说。”
天子俄然展开眼睛,目光从每个官员的脸上扫过。
颠末一夜地厮杀,偌大的都城温馨得如同鬼城。
滋!
既然是功德,当然要趁热打铁,压服天子点头。
那么下一次,天子手中的屠刀,是否就将殛毙天下武将?
甚么宗室,武将,十足都是不循分的主,就该全杀了。
天子牵着陶皇后的手,席地而坐。
陶皇后说道:“少了东平王的尸首。陶大人已经封闭了都城,全城搜刮。不过,我以为东平王已经分开了都城。听闻昨晚有人见到萧逸带着一个长得像东平王的人去了城南。”
这么热的气候,尸身哪能暴晒!
孙邦年孙公公随时存眷着天子的状况,见天子闭上了眼睛,他大胆,小声问了一句:
宗室王爷性命不保,武将性命更是如猪羊,随时能够宰杀。
“何事?皇后直说便是。”
金銮殿上,早朝已经持续了三个时候,还没有结束的迹象。
几个宗室聚在一起,悄声说话。
堂堂诸侯王,不经三法司,无需罗织任何罪名,只需天子一个动机,全数处斩。
两边暗害,如何弄死陶家。
“贵为皇室贵胄又如何,说不定甚么时候就成了刀下亡魂。”
天子“嗯”了一声,从鼻腔里收回的动静。
武将们看着火线稳坐不动的天子,心中感慨,公然是杀伐定夺。
永泰帝缓缓闭上眼睛,仿佛是累了,要睡觉。
看着曾经繁华豪华的王府,一夜之间烧成灰烬,让人忍不住唏嘘。
“是陶家人在诛杀我等宗室,陶家罪该万死。”
文臣们还在慷慨陈词,唾沫横飞,引经据典,陈述利弊……
家里没吃的,又不能出门买,如何办?
“不能吧!刚杀完宗室,又杀朝臣,不怕天下人造反吗?”
孙邦年顿了顿,又说道:“几位王爷的尸身,还等着陛下拿主张,到底该如何措置。”
饿个三五天,归正饿不死人。
昨夜之事,实在骇人听闻。
紧闭的房门背后,无数双眼睛透过门缝打望,以此体味内里的环境。
活人到了南军手中,见到了一名校尉,开口就说道:“我要见公子逸,我有要紧事情禀报。”
阿谁时候,皇后多么的美艳娇俏,叫人一辈子都难以健忘。
烧成柴炭的房梁,哐的一下,滚落下来。
几个绣衣卫齐齐点头。
除了北军兵士迈着整齐法度,沿着一条条街道巡查,路面上看不到一个布衣百姓。
“陶家就是陛动手里的刀,鹰犬。”
“何止暴虐,的确是丧芥蒂狂,完整不顾念同宗情义。”
这对文臣来讲,是大大的功德啊!
“陛下,已过中午,是否要结束早朝?”
有衙役提着水桶,冲刷街面血迹。
几个绣衣卫相互看了眼,很有默契。
“都死了吧!”
……
一具又一具的尸身,堆积在牛车上,堆成一座尸山,缓缓运出城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