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峙烹茶，将茶杯放在她面前，然后说道：“你对我，如此不屑吗？”
来往之人，多是贩子小民。
丫环阿北在她身边叨叨叨，“窦公子很好，公子逸也很好！女人该如何选啊！不过，郡主娘娘必然会选窦公子，公子逸明显已经没了机遇。女人何不直接回绝公子逸，让他趁早死了心，就如同仲公子那般。除非，女人对公子逸也有些设法。”
“哦……这么说女人公然是怕郡主娘娘反对，怕……”
“本女人甚么时候怕侯爷反对？不要胡说八道！”
“还不到一年之期，你岂能提早喊停止？你总得给我一个机遇，让我再尽力尽力。或许来岁，又是别的的环境。”
揣摩了两天，最后，她还是决定去见萧逸一面。
燕云歌曲指，在她额头上弹了下。
不管是剑身的重量，亦或是尺寸，都很合适她。
明显，他已经做好了燕云歌不会晤他的筹办。
萧逸双目通红，紧紧抓着桌子边沿，“看来窦三郎很令人对劲，都能让你下定决计，决意嫁人。我到底那里不如他？”
韩其宗也是头大，礼品交到他手上，他是转交不是，不转交也不是。
“我不承认！我不承认这个结论！”萧逸掷地有声，“只要你一日没出嫁，我就不会放弃。礼品，既然送出，概不收回，你请自便！今儿表情实在糟糕，怕吓着你，我先告别！”
不等燕云歌出声，他急仓促拜别。
阿北又说道：“女人就承认吧，你对公子逸，总归有所分歧。毕竟，你们熟谙多年，他是个甚么样的人，女人一清二楚。如果嫁给他，女人也不消担忧亏损。实在，奴婢觉着，公子逸娶了女人才亏损。女人凶得很……”
“闭嘴！”
手痒，想打人！
“女人是在悲伤吗？”
燕云歌翻了个白眼，真想将阿北从窗户扔下去，让她复苏复苏。
阿北笑了起来，“女人是被奴婢说中了苦衷，心虚了吗？”
燕云歌挥挥手，打发了韩其宗。
燕云歌点头，“抱愧，我不能再拖着你。”
阿北又问道：“女人要去见公子逸吗？千万不能让郡主娘娘晓得此事，不然就完了。”
“行了，行了，闭上你的嘴巴。那么多吃的，如何就堵不住你的嘴。我问你，你到底收了萧逸多少好处，不遗余力地替他说话？”
“就你话多！”燕云歌非常嫌弃。
燕云歌点头，正色道：“并非不屑，而是必须划清边界。你我之间，如果仅仅只是合作火伴，这份礼品，说不定我就厚颜收下了。但是，我明知你的情意，也不能给你任何承诺和回应，还收下你的礼品，就是大大的不该该。以是，礼品我必须退回给你，感谢你的美意！”
阿北小声嘀咕，“女人是恼羞成怒吗？”
燕云歌蹙眉，“这份礼品，你先收起来。”
燕云歌狠狠瞪了她一眼。
礼品很得她的情意，把礼品退归去有点舍不得。
阿北吐吐舌头，还是不怕死地说道：“女人常说，一旦做了决定就不要悔怨。但是奴婢瞧着，女人貌似悔怨了。不过现在悔怨还来得及，归正和窦三郎还没订婚。”
这把“断肠剑”，吹毛断发，乃是当世名剑，代价不菲。
去了一趟四时布庄，又到南北杂货铺走了一趟，最后才前去城隍庙外的茶馆。
燕云歌张张口，终究没有开口，只是沉默地目送他拜别。
阿北陪侍在燕云歌身边，眼神有些怜悯。
翻开木匣，一把利剑，披发着幽幽寒光。
燕云歌挑眉。
正式回绝了萧逸，不知为何，表情并不开畅，反而有点苦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