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郎,你快陪姜氏回娘家看看。”韩老夫人当机立断,“这是大功德,理应归去道贺一番。”

韩老夫人看向姜穗宁的眼神里带了不满,“姜氏,你已经嫁入侯府,就是韩家妇了,如何还胳膊肘朝外拐?戋戋一万两,对姜家来讲不过是九牛一毛,你竟然要你夫君打欠条?”

姜穗宁心中讽笑不已,转而看向韩延青,“我知三爷有鸿鹄之志,现在不过是龙困浅滩,莫非三爷就没有信心还上这一万两吗?你就不想摆脱吃软饭的名声吗?”

她当初千方百计让韩延青娶了姜穗宁,不就是为了姜家这个荷包子吗?

韩延青自从三朝回门后就再没去过姜家,他自夸是侯府嫡子身份高贵,就是在内里偶碰到姜家人也会假装不熟谙,现在也筹措着筹办礼品和马车,要陪姜穗宁归去了。

“姜氏,你今后少把这些贩子作派带回侯府里,整天把银子挂在嘴边也不嫌俗气。”端起婆婆的架子经验她,“你们姜家能战役远侯府攀亲,那的确是祖坟上冒青烟了……没有侯府在前面撑着,你们姜家的买卖能做得这么别扭?”

“好,我这就让青鸾归去取银票。”

“好多人都这么说……儿媳也不知是如何传出去的。”姜穗宁一脸难堪,“儿媳总不能见人就解释,三爷向来没有花过我的嫁奁银子吧?”

姜穗宁笑着将欠条收进腰间荷包里。

他又堆起笑容酬酢,“我陪夫人回娘家看望岳父岳母,不知商督主为何而来?”

现在恰是用钱的时候,姜家就该识相一点,乖乖替三郎办理铺路才对。

她一边说一边给儿子使眼色,那但是一万两啊!今后要还的!

姜穗宁把早就酝酿好的主张说了出来。

马车上,韩延青和姜穗宁分坐两边,谁也没说话。

韩老夫人想也不想地否定,“不可!我们是甚么人家,如何能给人打欠条,传出去还觉得侯府揭不开锅了呢。”

姜穗宁捧着欠条,笑靥如花,“我就晓得三爷最有志气了!我这辈子真是没嫁错人!”

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,上马分开。

韩延青被她明丽的笑容晃花了眼,心神摇摆,拍着胸脯包管,“等我去了西城兵马司,必然会照看好岳父家的铺子。”

直到青鸾从姜家返来,还带回了一个震翻侯府的大动静。

姜穗宁忍着恶心搭上手,冲他笑了下:“多谢三爷。”

商渡翻身上马,玄色大氅在半空卷过一抹风,他大步走上前,在姜穗宁面前站定,似笑非笑地开口:“现在还心疼银子吗?”

韩老夫人和韩延青同时开口:“甚么主张?”

“不必说了,我写。”

一个寺人罢了,他在担忧甚么?

韩老夫人神采一变,“是谁在内里胡说八道?”

“本督只是路过。”

也没传闻姜家攀上了商渡啊?

韩延青眉头舒展,猜疑的目光在他和姜穗宁之间扫来扫去。

就如许一起胡思乱想着,姜府到了。

姜穗宁一怔,随即微微蹲身施礼,“商大人运筹帷幄,妾身心折口服。”

韩老夫人硬着头皮点头,又缓慢弥补:“三郎去了西城兵马司,对你们姜家的买卖也有照拂,这是共赢的功德啊。”

商渡用心停顿了一会儿才补上后半句,“和你家夫人做过一笔买卖。”

“韩三爷不必客气。”商渡凤眸微眯,懒洋洋地一抬手,“本督跟你也无甚友情,倒是和你家夫人……”

姜穗宁仿佛被她劝动了,好半晌才吞吞吐吐开口:“我倒是有个主张,既能帮三爷筹集银两,又不让他背上吃软饭的名声。”

朱红的大门轩敞气阔,门庭若市,热烈不凡。

二人正相携着“有说有笑”往大门里走时,一匹玄色骏马自街口奔驰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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