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女人嫣然一笑:“这儿是窑子, 窑子是女人的地盘。”

楼中一阵大乱。有个客人热酒上头,撸起袖子扶栏跳下, 大吼一声:“老子怕你……”

毕大官人登上一张桌子,抬腿踢洁净上头的杯盘壶碗,拱手大声道:“各位朋友,对不住。今儿鄙人绑个票,诸位都是人质。实在我也不是好人,只想跟我们王爷谈谈。”

“我晓得。”首级道, “但你们的客人可都是大爷。”乃大喝,“不想死的, 束手就擒!”

老鸨子心跳得愈发短长:“不知各位军爷想要甚么样的女人?”

首级点头:“好记性,难怪能以才为花魁。不错,我便是外头贴的那通缉犯毕大。”

秦军前头是位将军,瞧此人实在不像匪盗,非论身形气度皆清楚是精兵。乃命部下道:“让他近前。”

首级道:“那倒不消。我们此来并非为着寻粉头吃酒。”

眉女人翩然下拜:“多谢大官人。”

眉女人眼波流转:“礼部?你们摄政王用一个粉头做礼部官吏?不怕笑掉天下人的大牙?”

毕大官人哂笑道:“我可不傻了么?若要了他们,你们王爷怕是巴不得我撕票。还不如要朱巍。”

东风楼乃是长安最大的花楼, 日夜歌乐不止。傍晚,楼中如常聚满了纨绔,呼朋唤友换盏推杯。入夜, 酒正酣时,忽听“砰砰砰”数声响,楼外冒出一群军汉, 穿戴秦国官兵的礼服,手持火.枪鱼贯而入。

眉女人迎着他翩翩万福:“毕大官人好。”

“砰砰砰砰砰……”兵士举枪朝着梁柱胡乱射了一通, 跟着喊:“不想死的速速束手就擒!”

眉女人道:“奴家虽不知毕大官人意欲何为,既要绑票,必有所图。大官人方才说,你要的是这楼中的大爷。”

崔先生笑道:“好、好。既如此――”他站起来道,“王爷,也算微臣一号如何?微臣先把那‘一文’占了。”

将军冥思半日,叮咛部下人:“好生守着,我去王府回禀王爷。”遂拨转马头走了。

话音刚落,另一个儒生打扮的人上前拱手道:“眉女人,我是中华联邦驻秦国办事处的做事。你可情愿来联邦为官?女人如许的直可进礼部。”

“不错。”那绑匪道,“砸牢反狱实在费事。再有,王爷部下如有真正一心为民不惧犯险的,凡是分量充足、我们大官人感觉不亏损,亦可换小我质。换完了,明儿我们大官人带他们去看个风景,王爷定然不亏。”

眉女人忙回身下拜:“多谢张大官人。眼下当务之急便是让各位大爷莫要钻冰求火、炊沙作饭。毕大官人手中有火器,大爷们即使技艺高出天去也不是敌手。保住客长们性命最要紧不过。若出了性命,我们这楼子今后的买卖可还如何做?”

张大官人赞道:“眉女人好大的心,竟还想着今后的买卖。”

御史大夫丁博章道:“垂白叟业已退居林下,并无官职。还是下官去吧。”遂与乐老学士争论开了。秦王还没来得及插上话,已泪流满面:为着不惊吓百姓,孤王之臣竟争着去绑匪处当人质!

老鸨子在旁早已出了好几身盗汗。方才见眉女人正色庄容与绑匪谈判,竟有几分发楞。眉女人乃看了她一眼。她忙跟着下拜:“多谢大官人。”

那嬷嬷顿时红了脸,喝到:“大胆,你是何人?敢跟王爷脱手动脚的。”

朱桐浅笑道:“既是指了然我,我还愁甚么?反正有我一号。”

话未说完,便听一声娇叱, 声如金石:“张大官人不成莽撞!听他们的!”只见诗妓眉女人快步走出,径直拦在那客人身前直立,显得蜂腰猿背鹤势螂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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