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净想了想道：“尼姑头上有戒疤。”
刘净道：“夏奎是毕大老爷挑的，性子粗直、当过镖师、技艺高强。那十一名死了的护院也是事前挑好的，技艺减色夏奎很多。先拿银钱打通那十一名，如此这般说好了。再让夏奎去问一众护院谁愿同他一道往咸阳接货，十一名便抢着要去。而后在毕府灌醉夏奎送他回家，顺手往他家里塞半块玉佩。再后便是夜巡捕快趁着他还没醒酒上门缉捕。”
那锦衣护院一愣：“大人放我走？”
朱桐回到院中，赶着将此事一五一十说与媳妇听，顺带清算思路。听到眉女人所言，刘净立时道：“削发的女人不打耳洞。”朱桐一怔。刘净道，“当年我不是当过一阵姑子么？在庵堂中住着，亦有道姑来串门子。但凡是幼年削发的尼姑道姑，都没有耳洞――她们不带耳环耳坠子，打耳洞何为？”
护院眯眼瞧了刘戍半晌，成竹在胸抱拳道：“公子请。”
见刘戍仍然没明白，朱桐道：“裘行正但想拍着那些照片，以上这些他都得安排好。”
眉女人双手合十念了声佛，告别而去。朱巍命画师给假白兰也画上画像。
朱桐思忖道：“平常女子也都打耳洞的。另有甚么人不打么？”
朱桐道：“天然。”
护院哈哈笑了两声，向刘戍道：“可惜未分胜负。山高水远，再也不见！”撒腿就跑。
眉女人含笑道：“如此说来，白兰妹子或许还活着？”
朱桐哈哈笑道：“你才明白？”
眉女人决然道：“非论甚么来源，凡是进了我们那处所，没有不打耳洞的。我虽未曾见过白兰mm的模样，这个女人绝非楼子里的人物。朱大爷尽管信我。”
朱桐对着她作了个揖：“多谢女人提点。”
朱巍指着那女尸道：“那就是白兰女人。”
早晨已难有别的线索了，余下的便是渐渐鞠问浮云堂与毕家的人。今儿从下午到早晨没安生过，世人临时散去。秦王游移半晌，将浮云堂赌客的名录塞进袖子里，没奉告他娘舅里头有表哥的名字，也没奉告陈大人里头有他儿子和幕僚。瞧那小模样，定是睡不着的。
那护院眼神一亮：“当真？！”
世人欣喜，纷繁问道：“哪家？”
刘净接口道：“那姑子还特地留了一阵子头发。”
朱桐与刘戍不觉互视一眼。刘戍道：“莫非粉头们也相互熟谙？”朱桐叮咛喊他们出去。
“且慢！”刘戍脑筋转不过来，“他俩如何就是一伙的了？”
朱巍天然使了人悄悄跟着他。未曾想才一会子工夫那捕快便返来了，低头沮丧道：“大人，那人跑得太快，小人跟丢了。”
刘戍嘴角扯了扯：“还请了一群将门后辈做打手。”
朱巍道：“天已晚了。你不是怕老子娘晓得么？快走吧。”
眉女人取帕子拭泪, 走近女尸，口中喊“mm”，眼泪顷刻如断线的珠子普通滚落下来。哭了会子，她俄然止住了：“这个……当真是白兰妹子么？”
刘净道：“裘行正还非常清楚夏奎的技艺，”
江仵作道：“部属便是说她活着之时, 模样平平。即使精通吹拉弹唱也不该是个花魁，平常着名些的粉头都比她都雅。”他又打量了尸首几眼，如同打量一个活人, “且胖。没有这么胖的花魁。”
秦王及几位大人也都皱起眉头。陈大人道：“阿谁姓毕的家里可去查了？”
“也保不齐。”
刘净也笑道：“正端庄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。”
“非也。”朱桐道，“大舅子是过来人，那厮是希冀大舅子劝说秦王入伙。天下纷争从不讲理。你不惹人家，偏总有很多人要来惹你。”刘戍重重哼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