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随口一说,让他想去。”

一时临安公主出去,二人见礼后落座。建安公主吃了口茶,含笑道:“我已猜着mm是来探听甚么的。这些外头男人的事儿,让襄阳候爷去我们西府见荣国公更好些,戚家大爷也与摄政王认得。”朱氏忍俊不由,背过身子偷笑。

朱氏道:“驸马那亲兵道,傻子都瞧得出来,她盼着我们驸马管束管束公主、管束得跟她一样。”

建安公主松下脊背来靠上椅背,慢条斯理道:“我还当mm来问我们这几家束缚主子之事呢,本来是问逃奴啊。逃奴这等小事乃是五城兵马司在管着,政事堂并不晓得。我家驸马管的是黉舍,就更不晓得了。”

“咦!”贾环奇道,“琮儿一向巴不很多些人移民外洋的,你们不晓得?去了外洋也能人尽其用,总比闷在公门侯府华侈人力强。”

建安公主好笑道:“既这么着,我让她去配房好了。”

襄阳候倒是让她随口一说坑得一宿未眠,想了无数个动机。一时狐疑自家府里有旁人埋下的钉子、一时觉得京里头来了甚么有本领的贼寇,想到天亮也没个眉目。次日,只得打发宗子戚建辉去贤国府求见贾环。贾环不在府中,他便求见贾政。

很久,戚建辉长叹道:“摄政王放走自家主子、即使天津知府葛樵放走逃奴,究竟是为了甚么原因。”

贾环吃了口茶润润嗓子,正色道:“须知,自古以来,朝廷想做之事就没有做不成的,非论朝臣或百姓皆禁止不了。”戚建辉一愣。贾环等了会子才道,“你瞧殷商臣民承诺纣王修酒池肉林么?他还不是修了?”

建安公主含笑望着她道:“妈妈起初也盼着我如此。”

贾环点头道:“你们这些人就没一个聪明的。”

贾环闲闲的道:“亡商者非商民,乃是周军。”

贾环问道:“你们家统共几口人?”

“差未几吧。不过官府做强抢这类事,自古以来都稀松平常吧。”

贾环抱怨道:“戚建辉又不是不认得我们哥俩,他老子也认得我大伯,成日打发个弟妇妇出来探动静算如何回事?”

朱氏笑道:“老奴那会子胡涂,再说也没盼着公主自轻自贱到那份上。”

戚建辉忙说:“求公国爷见教。”

继荣国府束缚阖府主子以后, 旬日内,贤国府、林丞相府、忠明侯府、平原侯府、东平王府接踵束缚了主子。情愿留在府中奉侍的签订办事合约,三年起签;庄子上的转为佃农, 种地交租。满京哗然。亲戚朋友街坊纷繁上各家刺探原因。各家说的都是,将府中的残剩劳力送出去。

好轻易守到贾环返来,贾环满脸的不欢畅。戚建辉笑道:“谁给国公爷不痛快了?”

朱氏替她捧了盏茶上来,劝道:“方才驸马不是说了?这些事儿该让她们家大爷出头才是,哪有回回使唤女眷的。”

戚建辉沉默。贾家不就是如此?

贾环这些日子累的很。元春还没过来, 他又执掌建安理工学院多年,燕京大学的事儿的确没的选、直砸到他脑门子上。整改一所黉舍比新建还难, 贾环日日对于那些冥顽不化的老夫子,还不能动手揍, 累的头晕脑胀。好轻易今儿返来早些,想同媳妇亲香亲香,又赶上这么个糟心的小姨子,甭提多不痛快了。遂耷拉着嘴角抱起儿子:“儿啊!我们爷俩没职位, 客人一来我们就被你娘打收回去。”

临安公主嘲笑道:“皇姐清楚是揣着明白装胡涂。”

贾环摊手:“出了海就是外洋良民了。”

望着丈夫走出门,建安公主如有所思,又移目朱氏。朱氏一叹,低声道:“公主,老奴传闻,临安公主部下那几个丫环婆子曾溜到驸马亲兵跟前,阴阳怪气的说些……说些夸奖她们公主的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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