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黎皱眉道：“你狐疑理国府和太皇太后养兵？”
贾环又道：“如何阿谁叫柳明秋的女卫就跟着慧太妃去了陈国呢？”
施黎又击掌道：“是了！太上皇和燕王这哥俩最擅往别人营中安插探子。先义忠亲王下头有智囊郭枢；除了他，余下王爷当中最短长的就是老六宁王——现在的蜀王。”他二人又大眼瞪小眼瞪了半日。
施黎道：“别打主张，能被选去守密道出口的都是忠心可靠的。”
老板娘与王老板对视了一眼，道：“既是不想欠王爷情面，宫中另有太皇太后呢。”
“嗯？”
施黎听罢击掌道：“是了。当年四将乱京师查抄了很多人家，皇宫毕竟没人敢抄。各位王爷离京时捞了些，这些年燕王也捞了些，毕竟还余下了那么多。瘦死的骆驼比马大，宫中就没有不好的东西。”
“这么一说委实古怪。”施黎皱眉道，“他们莫非不猎奇？要么是猜出来了？”
“嗯？”
回到梨香院，施黎正等着呢。贾环连茶都没喝一口就说：“事有古怪。王老板和老板娘太孔殷了，随便掰扯了几句话便抢着说，让太皇太后帮我处理婚事。仿佛是他们老早就晓得我不会肯换个女人似的，试都没如何试。琮儿是个不肯听人话的脾气，她还想着另塞个公主郡主畴昔呢；我性子还和软些。”说完亲寻了茶壶了筛了一碗茶，咕咚咕咚喝了个洁净，又筛一碗喝了。
“即使猜出来了，也该劈面确认下的吧。”贾环道，“都到这份上了，随口问一声便好。”贰心下便有些不安生，坐着愣了半晌，起家写了封短信交给施黎，“放只鸽子去庐州。”施黎点点头收了起来。自此，贾环便不再去面馆骚扰了。
施黎又想了会子，浅笑道：“那我晓得柳鹄为甚么会去承天府了。”
贾环点头道：“我打小就瞧不上理国府。”
“我若早已择定了人，她还能捞到甚么好处？不过是只给面子赐个婚罢了。”贾环道，“我方才特地扮作焦急走的模样，王老板竟没问我是相中的媳妇是谁。这事儿当真古怪。”
老板娘劝道：“环三爷乃天下驰名的才子，想来各家王爷都情愿嫁女儿给三爷的。这家不成另有别家呢。”
贾环踌躇道：“应当没有吧。管这个的是吴小溪，极详确的人物。并且红骨记底子就是不人治，乃是法治。端方又多又周到，想出漏子都极艰巨。”
施黎点头道：“不错。凡是大内妙手得足了火器，趁燕王做寿之类的机遇突突了他们满门，都城，不就回到小贤人手里了？”
老板娘“哎呦”一声：“看不出来，环三爷还是个情种。”
贾环深吸了口气，缓缓的道：“柳鹄去西洋，不是去帮我们的，是借我们的门路顺藤摸瓜，刺探西洋火器货源的。他们想绕过红骨记买火器。”
“不晓得。但理国府的人无能是真的，刘公公详查过，决计不会错。除了两个榜下捉来的半子，阖府男丁都是草包。”施黎道，“转头我去东平王府问问。人家柳家藏的这么深，穆家也一定晓得。”
王老板叹道：“太皇太后说的是，贾家兄弟公然滑的很，不是她一个女流之辈拿得住的。贾先生放心，你那点子小事太皇太后可顺手帮你一把，不算你欠她情面。即使欠她情面，她也没甚么好让贾先生还的。”
施黎问道：“那些‘家具’都运去哪儿了？”
施黎白了他一眼：“她既手握很多天家奥妙和一群大内侍卫，想远走高飞早走了，何必还困在那见不得人的去处。先帝看人的目光还是有的，不会平白的胡乱立后。这个太皇太后必有野心，舍不得尊位名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