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潮儿怔了半晌,问道:“你可见过阿谁林智囊没?”

那小子又道:“莫要奉告我娘可好?我想去集上买……买……”他脸一红,不说了。

“那林智囊除了张榜安民,还张榜招工:因城门破了,要从速修补起来,莫让虎狼进城叼走小孩子。他们给的人为极高,不但饭管吃饱、还顿顿有肉!这城墙,只花了一日便修补好了。”

标兵又说:“台湾府的林智囊立时张榜征安民,说他们是借过的,不拿百姓一针一线。这两日他们兵卒在城中用饭皆是依价给钱的,另有人教孩子认字。”

贾维斯一提马缰绳:“末将替将军带路。”拍马在前走着。

另一名参将道:“将军,这么看他们是已夺了南平?”

背面有个懵懂的亲兵道:“他们既撤了兵,莫非不想与将军为敌?”

郑潮儿道:“有路便罢了,我们甚么路没走过。”乃给了那小子五十个铜钱,他欢天喜地的揣着钱跑了。

贾维斯住了马绕返来,淡然道:“我家林智囊晓得将军乃疆场老将,偶然收伏。只想让将军心中明白便可。”

郑潮儿惊诧。半晌才问:“我军走多快,他如何算出来的?”

郑潮儿又问一声:“令智囊便是想仿效诸葛亮七擒七纵、收伏老夫么?”

郑潮儿道:“可晓得他大名否?”

贾维斯道:“郑将军想必又是误信我军已走、未曾防备?”

郑潮儿道:“倒不是。老夫着了你们一回道,已命人谨慎防备。你们今晚如果劫营,一定能讨了好处去。这般引水下山,老夫防不住。你们是在我安营后挖的引沟渠么?”

那小子眼睛顿时亮了:“当真?朱紫莫哄我!”

“刚走。”南平县令道,“约莫走了小半个时候,说是去沙县。”

那小子撅嘴道:“过几年我便大了!”众兵将呵呵大笑。

旁有个偏将道:“将军,只怕此物他们是诚恳给我们看的。”

“只是他们拿来修补城门之物除了平常的泥砖,另有一物,状若泥灰,搅拌在水中、裹着沙石拿来粘合砖块。”标兵道,“三明城中未曾有人见过阿谁。林智囊的人说,阿谁筑墙极坚毅,火炮不易摧。”

只见敌军阵前捧出一员二十来岁的将军来,远远的喊道:“劈面来的但是福建总兵郑大人否?”

标兵道:“城门外很多碎石乱砖。小的问了问两个附近住着的百姓,说是三日前有台湾府来的兵马攻城。他们县令因早早得了我们从福州发来的急报,预备好了弓箭、滚木、礌石等物想着死守。谁知台湾府的人有西洋火炮,只小半日工夫便轰开了城门。那些碎石乱砖便是那会子留下的。又拿西洋火.枪开路,眨眼杀进城中占了县衙。”

“嘶……”郑潮儿抽了口寒气。半晌,咬牙道,“这是在福建!我兵围三明,看他辎重粮草有多少!”

郑潮儿摇点头又点点头,道:“他们委实不想与我们为敌,偏又实实在在是我等之敌。”又长叹一声。

亲兵遂在前头带路,上万人马浩浩大荡的进了山谷。走了足有小半个时候,亲兵指着前头道:“出谷不远处便有路可通到往南平去的通衢。”郑潮儿点了点头。

郑潮儿立在背面眼睁睁看着他领兵走远,很久,长叹一声:“岂止不难,实在轻易的紧。”

郑潮儿一愣。过了会子问道:“如何城门是完整的?”

贾维斯点点头:“此子不赖,智囊与末将皆非常喜好。”

贾维斯道:“将军打福州出来,一向赶路,已是最快脚程。只需派人跟着你便可算出来。”乃含笑道,“还记得卖蜂蜜的黑小子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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