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安公主忙正坐点头说:“请四女人指教。”

三今后,建安公主与庐王的母舅曾椟亲来惜春吴攸所住的堆栈议事。他二人前些日子才将这两个方剂卖给了吴王,现在又卖了一回。

中间一年事大些侍女的道:“吃着玩倒罢了,如果拿来当饭吃,总有些奇特。”

吴攸哼道:“阿谁公主对着你恭恭敬敬的,吃冰冷的马铃薯也吃的苦涩,都快把你当女诸葛供着了,哪儿会拿你。”言罢站起来爬到前头,扬起马鞭来喊了一声“呦~~”

建安公主道:“黑猫白猫,拿住耗子便是好猫。我未曾传闻这句鄙谚。旧年曾听二哥提起,荣国府贾琮先生曾说过这话。”

建安公主也捻了一块入口,当真有甘味,笑道:“我吃着倒是不错。”又让一旁的侍女们也尝尝。旁人吃了也说苦涩。

惜春道:“我本身想出来逛逛。可贵离京无人管束,看看天下之大也可长长见地。”

吴管家揣着银子哼着小调归去复命。

未几时那席四姑出去,一身青布衣,乍看倒有几分像是个少年墨客;面貌清秀,眼角眉梢露着几分克意,手中提着一个小小的竹篮子,如男人般向建安公主作了个揖:“见过公主。”

曾椟扭头往里头瞧了几眼,将信将疑,嘀咕道:“瞧着实在不像。”

建安公主皱眉道:“依女人看,这天下已是碎了么?说不定我父皇俄然就返来了呢?”

因闲话了几句,曾椟趁惜春情情颇好,问道:“不知荣国府现在看好哪家王爷?”

建安公主道:“见一见也好,看看她葫芦里卖的甚么药。说不定是保举她兄弟的。我们初来乍到,人生地不熟的,只当碰个运气了。”遂命人领那女子出去。

建安公主笑盈盈的说:“这么看女人就是来卖此物的。”

席四姑嫣然一笑:“公主不傻,机警的紧。”乃站起来行了个礼,“小女贾氏惜春。”

惜春道:“还望庐王不要做些彼苍白日梦,实实在在管理一方的好。”

“那另一个方剂呢?”

建安公主道:“京中大乱以后我若还不明白她是诚恳不想嫁给我二哥,难道是个傻子?”

席四姑道:“以海水晒盐之法古而有之,只是出盐粗且产量小,还不若煮盐。今我有新得的晒盐之法,可产好盐。”遂从怀内取出一个小纸包来,“这便是新产的盐。”

建安公主意她说着说着又说到卖方剂上了,笑道:“四女人公然是来卖东西的。”

建安公主皱眉道:“如果男人,想必是来自荐的。如何是女子呢?”

席四姑道:“西洋诸国便因得了此物,已绝了饥荒。”

惜春推他抱怨道:“你倒是睡的安生,也不怕我被他们当奸商拿了。快出去赶车!”

席四姑一愣。

建安公主泰然道:“人家与我素昧平生,我又未曾获咎过谁,毒死我有甚么好处?”

曾椟游移了半晌,又转头向堆栈里头张望几眼,叹道:“罢了。”乃领着他外甥去了。

一时他二人告别,惜春命她的吴管家相送。到了堆栈门口,曾椟偷偷塞给吴管家一锭银子,悄声问:“你们家女人可有人家了没有?”

惜春道:“庐州小,庐王年幼。若想坐稳,须得定下民气。故此他会比旁的王爷看重百姓些,我的方剂轻易卖出去。”

“他若仁义,遇乱世仁义必败。若不仁义,则与旁的王爷无异,他比旁人不过。不如善待百姓,放心庐州,精兵简政以保一方安然。说不得百年后局势窜改、子孙有福呢?楚庄王曾称霸一时,楚国最后也不过是个蛮荒小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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